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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苻祁不堪这些信息骚扰,已经连续好几天睡不着觉,逼着自己把所有搜得到她名字,接收得到艾特的社交app全部卸载,只留下微信,保持跟外界的联系。

  她收到来自朋友的一些鼓励,譬如姚迢,“你还ok吗?”“如果你很难受需要人聊天,可以随时给我电话,凌晨也没关系,我最近休假很空。”譬如廖唯然,“你知道有个社会心理现象叫黑羊效应吗?意思是在一个群体中,一群人会联合起来攻击一个个体,而其他人选择旁观或无视的现象,有可能是因为从众心理,也可能是因为被攻击的人个人形象太过鲜明,而我们这个时代已经如今更青睐平和中庸的形象,但是会好起来的,圈子里每年都有不同的靶子,明年就换人打了。”譬如张锦,“人性就是这样,真相不重要,发泄情绪最重要,问题不大,黑红也是红,总比没有关注度悄无声息地凉掉要好,熬过来,后面就是万里坦途。”当然也有一些落井下石的问候,来自张术,她只发过来三个字“哈哈哈”,却气得苻祁拍桌子,打蛇打七寸,阴阳怪气属她最牛。

  苻祁没话讲。

  请的表演老师在忙话剧全国巡演,是以表演课程并没办法立刻开始,但是他给到一条建议,“去生活吧苻祁。”

  于是苻祁申请了英国的一个为期半个月的语言学校,去做短暂的游学。

  她本身口语还算可以,所以课程与交流并没有很大的问题,而游学本身没有很重的课程压力,她有了很多时间在伦敦溜达。

  但印象最深刻的还是游学第一个礼拜的周末,她坐火车去牛津找大学时候的好友游珍妮见面。

  大学的时候她们两还很年轻,天不怕地不怕的,没有很多钱,但什么都敢做,心情不好喝大了,说出去吹吹风醒酒,就骑着自行车跑去游湖,游到三分之二太累了,一人找了个躺椅睡了一晚上,也幸亏治安好,第二天两人还活着。

  一晃好几年,游珍妮已经在英国的硕士都快毕业了。

  游珍妮很早就发来信息说牛津起了雾,苻祁从好不容易晴朗的伦敦出发去到一个雾霭沉沉的城市。

  火车上有一群teenager一直在“打量”苻祁,她早就听游珍妮吐槽过国外teenager的可怕,所以忍住脾气,避免跟小孩子的冲突,但没想到为首的一个直接过来跟她搭话,竟然是来要ins的。

  苻祁有点震惊,低头看了看自己今天的穿搭,非常普通的黑色大衣,甚至还戴着黑框眼镜,唯一引人注目一点的可能就是围了一条枣红色围巾,略显亮眼。

  但她还是给了,teenager笑着夸她,“You are so beautiful.”害得她还有点内疚误会人家是熊孩子,结果临下火车,人使劲给她耳环一拽,硬生生在耳沿豁出来一个口子,血流不止,苻祁痛得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捂着耳朵眼睁睁地看着一帮人快速地飞奔下车,经过苻祁的车窗时还停下来做了一个鬼脸。

  !!!!!!!!好过分!!!!!!

  不过好在火车的工作人员非常友善,帮忙处理好了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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