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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幽慎言。”司命叮嘱我。

  “人的路,要靠自己走,不是天庭的人瞎写什么命簿,就非要按照这路数走到尽头,我不服。”

  “琴幽,”司命叹了口气,“你知道凡间有多少人吗?天上神仙才多少个?我一把年纪了还在替陆典的破事儿奔波,哪有那么多闲工夫要控制凡人的所思所想。只是这云陵不是普通人,那尺雪怆然从前因了那桩因缘际会,仙途断,心魔生,陆典同贺兰玉赎这罪孽,是为渡他,这才是天道!我此般行事皆是助力,若不如是做,贺兰玉依旧要嫁,陆典也依旧要死于他手,只是我们时间不多,须得加快进程。”

  “时间不多?”

  “玄冥近来蠢蠢欲动,天庭如今正在筹谋放出离渊元神抵抗魔界力量,尺雪怆然须得尽快度化,否则成了玄冥助力,后果不堪设想。”

  “你们真的觉得靠度化他,便可消解么?我前些日子入他梦中甫才知晓,贺兰玉从前,是亓官郝未过门的新妇,亓官家被天雷烧得一干二净后,他们一家做了冷眼旁观,断绝关系的小人,他在火中救出来受了重伤的老人,没得到及时救治,生生疼死的,贺兰倒还心软了些,塞过些银两,只不过拗不过家里人,最后受连累入了畜生道。这所有人,原是都欠他的,他入鬼域该有多恨……”

  司命皱紧眉头,掸了掸拂尘,“琴幽,你的尘心动了。”

  流水落花7:名正言顺

  司命怕我心软误事,收了为数不多的两成法力,是以如今我只剩一成法术,堪堪可供自保,与会些武功的凡人无异,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老皇帝岁数大了,身体不太行,夺储已到关键时期,云陵的明哲保身之计已没有用,他既娶了贺兰玉,得了昆仑山一脉支持,便不可能置身事外。

  照司命的命薄上写的,春日宴,曲水流觞,云陵遭刺,受重伤,陆典相救。

  此次宴席当世大家谢游之亦在其列。

  贺兰玉不通大胤文化,并不出席,我装病告假,偷偷溜出王府,以防万一。

  竹林深处,流水潺潺,一派清幽宁静,诸名士齐聚一堂,一觞一咏,不可谓不是盛会。

  兴致正酣,谢游之更是抚琴一曲助兴,高山流水觅知音,好不痛快。

  一曲毕,云陵也开口,“我听闻谢先生早年,为搭救一乞儿,绘得晴雨图为当地乡绅所购,实在是高义,不知今日是否有幸求得谢先生一副墨宝?”

  晴雨图一事我也听说过,彼时,谢游之还未出名,当街卖字卖画都卖不上几个好价钱,为救乞儿,诓骗乡绅自己的画,晴日是一个模样,雨天又是另一派光景,实则是趁其不备,偷偷换画,却唬得乡绅掷下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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