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顾衍誉是什么人?(1 / 2)
于是他把它们切成了指甲两倍大小的方块,整齐摆放在垫了油纸的干燥木盒里。
见到顾衍誉来,递了一根银签给她。
顾衍誉倒客气,顺手叉起一块递过去,令狐玉没接,拈起正切着的边角料吃了,揶揄一句:“没你那么费劲。”
顾衍誉自如地把签掉了个个儿,自己嚼了。
令狐用手里那把小刀把切好的拨整齐一点,使它们排列清晰:“就一排,多了该上火了。”
“知道了,令狐爷爷。”
她也没多吃,那玩意儿切成小块依然费牙,不符合顾衍誉少为难自己的人生哲学。
她用清茶漱了口,然后把今日见闻同他一说:“你说,这会是个什么人?”
令狐玉早已忙完肉干的事并净了手,正握住她手腕,按照杜大夫的吩咐给她进行睡前的换药,袖子挽上去,那伤处看得他倒吸一口冷气,开口便有点凉:“怎么肯把这些跟我全盘托出?”
有些事,二位从前是心照不宣的,比如令狐玉虽听命于她,帮她管着庄子事事周到,但又相当于顾禹柏放在她身边看管的。打小就是这样的关系,所以他俩当不了心无芥蒂的同伴。
随着顾衍誉长大,跟父亲的想法时有背道而驰之处,想要挣脱的心越强,跟这位看管者之间就越是别扭。实在避不开他的事就算了,剩下能不叫他知道的,顾衍誉渐渐也就不乐意同他说。
在乐临时倒不是这样,顾衍誉虽不缺人照应、也不缺钱花,在吴三思走后,在那幽深祖宅里,过得实在有些寂寞。有一个算得上同病相怜的伙伴,还是很好的。
令狐玉鲜少这么直白点出两人之间那点猜忌,顾衍誉瞥了他一眼,慢悠悠地:“有什么我知道的你不知道吗?这世上恐怕只有你知道而我不知道的事。我出一趟府门去了哪里你心里都门儿清,而你时常出陵阳去,有时数月不归,去了何处,为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我却一点儿也不明白。”
戳破这一点他倒也不尴尬,很自然地说:“我只知道应该知道的,你需要知道的我就会让你知道。”
顾衍誉跟他沉默地对视片刻,而后两人都默契地转开目光。
令狐玉一边换药,一边毫无预兆地接上了她先前的发问:“那位病人,要么人很重要,要么他知道什么事很重要,得留着他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