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别看内容花哨又艳情,道理没错嘛(1 / 2)
戴文嵩:“不是士兵……是私兵。一切都……于理不合。皇子私囤兵马,是大罪,逼宫更是……”
戴珺语气中已然有几分讥诮:“于理不合,用上的时候倒没有这般顾虑。”
“珺儿,你不明白……那时候我也不明白。”
正当性,对一个帝王来说有多么重要。
在聂弘盛未得到至尊之位时,“得到”是最重要的事。走上至尊之位后,“天命所归”变成了最重要的事。但显然他不是真的受命于天,他是逼宫得来的皇位,这个事实使得聂弘盛如坐针毡,是他稳固宝座上的一道裂痕。
先皇已逝,原先不站在他这边的知情人都已灭口,而唯有……那么多的,曾经站在他身后迫使先皇传位于他的人,成了他的心腹大患。好在他们本就是他的私兵,跟随他的那几年也没见光,于是聂弘盛自导自演了一出“废太子之乱”。
第40章 别看内容花哨又艳情,道理没错嘛
戴珺说了下去:“他曾经承诺给追随他的这些人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可其中只有最少数边缘的那些人被留了下来,逼宫这种绝密事,他们当年还不够格知情。今上也依然相信他们,相信全天下对他最忠诚的就是这些人。而真正跟着他出生入死的人,被他用一纸密令带到寅河谷。这些人得到的命令是在寅河谷下,假扮废太子的残部,引诱废太子的人同他们一起穿越寅河谷,后等追兵到了,好前后夹击他们,将叛军困死在山谷中。如果我没猜错,事发仓促,他们对皇帝的密令也不疑有他。而新登基的这位皇帝,早传令给在苏埠的守军将领,命他们夜间埋伏山崖,而后推下落石,倒下火油。他给苏埠守军的说法是……剿灭废太子的残部。”
戴文嵩没有否认,眼中有了几分颓然和羞愧意味:“江大人他,已经全都想起来了么?”
戴珺微微摇头:“只言片语,儿子做了些拼凑和揣测。”
“我当年……也是自己猜出来的,”戴文嵩听起来很累了,言辞从喉咙里滚出,好像从结痂的伤口上蹭下一块什么东西。他实际语气平静得惊人,叫人听来却遍体生寒:“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叛军’,是他……容不下这些人了。”
“为什么呢?当初行逼宫之事,谁也没有万全的把握,他们愿意跟着他冒如此风险。事后即便他们跟着皇帝做下的一切已经不可说,就没有更好的处理么?依然当做私兵养着就是,为何要赶尽杀绝?”
戴文嵩看着他,那双已然苍老的眼睛看起来却是很亮的:“不……跟着还是皇子的他去逼宫的人,是不会想一辈子做私兵的。”
戴珺恍然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