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无风才到地,有风还满空77(1 / 2)

相忘捡起点泥土捏了捏,又将泥土

凑近嘴巴微舔了下。羡君见状忍不住笑道,“相忘,肚子饿了也不至于吃土吧。”

相忘不发一言,“哎呦,还细嚼上了,这梨树下有水,要不要喝点润润?”

相忘转头走去不理羡君,径直走到嵇潇丞和张梓垚面前行礼道,“阿哥,张老师,我想去趟渔晚斋。”

张梓垚问道,“可是想到了什么?“

相忘点了点头,嵇潇丞道,“既如此,那快去吧。”

相忘行礼告别,羡君见状喊道,“等等我呀!小呆瓜!!”相忘头也不回,羡君飞奔而去。

张梓垚笑道,“这兄弟俩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嵇潇丞也笑道,“相忘这孩子从小就内向孤僻,能有羡君这么活泼开朗的朋友带带,也是好的。”

“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

羡君好不容易赶上了相忘,喘道,“你也跑的太快了!”

相忘不理羡君,径直进了渔晚斋,羡君紧跟其后。来到入口处,相忘把手放在感应处进入,羡君也忙进入。相忘等羡君也站到了地板上,朗声道,“归自梨花处。”

空间旋转,羡君和相忘来到一片梨海,梨花御风而起,卷瓣而落,一片雪花被。相忘立马躺了上去,不等羡君诧异拉起羡君也躺了上去。

空间旋转,来到了图书层,似乎是最高层,从玻璃上可以俯视整个南湖,一览无余,羡君走进发现原来书阁间有着许许多多漂浮的梨花。

只见一朵小梨花漂至相忘面前,闪耀着淡淡的白色小光。

“《齐民要术》”

只见白色小花闪现着淡淡的白色引领着两人走向居中的一个书柜,从书柜中间带出一卷发黄的书卷,正是《齐民要术》。

相忘将书取下翻阅起来,翻阅了一会,相忘拉着在一旁的羡君就走,羡君嘟囔道,“现在又去哪里呀?!”

“不会吃了你。”

“那万一卖了我呢?”

“那有得有人买。”

“切!”

“哼!”相忘朗声道,“归至彼岸。”

空间旋转,相忘和羡君来到一处河岸边,只见河水翻滚,浑浊不堪,水面上却飘着不少曼珠沙华。相忘径直往前走,羡君叫道,“小呆瓜,你疯了!”

相忘不理羡君,仍旧往前走,相忘刚走到岸边只见朵朵曼珠沙华飘过来,排成一道桥,相忘轻踏上去,相忘走了几步见羡君没有跟上来,相忘怼道,“怎么,害怕了,不敢上来了?!”

羡君骂道,“谁不敢了!”立马也跳了上来。

相忘在前面引着路,羡君跟在后面,很快就要走到岸边,远远望去只见对面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羡君心中不由嘀咕,可还没等羡君开口问,就见相忘已经走到了尽头,从曼珠沙华往上一跳,就不见了踪影。

羡君见状便依样画葫芦往上一跳,空间旋转,兄弟俩来到了一个至暗的地下室。只见地下室内飘着朵朵曼珠沙华,相忘轻呼,“吾想查找伥之资料。”

只见一朵曼珠沙华闪现着暗红色的光芒引领着两人走向居中的一个书柜,从书柜中间带出一卷书,正是《太平广记》。

相忘拿过《太平广记》翻阅了起来,只见《太平广记》记载道,

唐长庆中,有处士马拯,性冲淡,好寻山水,不择险峭,尽能跻攀。

一日居湘中,因之衡山祝融峰,诣伏虎师。佛室内道场严洁,果食馨香,兼列白金皿于佛榻上。

见一老僧眉毫雪色,朴野魁梧。甚喜拯来,使仆挈囊。

僧曰:“假君仆使,近县市少盐酪。”拯许之。

仆乃挈金下山去,僧亦不知去向。俄有一马沼山人亦独登此来,见拯,甚相慰悦。

乃告拯曰:“适来道中,遇一虎食一人,不知谁氏之子。”说其服饰,乃拯仆夫也。

拯大骇。沼又云:“遥见虎食人尽,乃脱皮,改服禅衣,为一老僧也。”

拯甚怖惧,及沼见僧曰:“只此是也。”拯白僧曰:“马山人来云,某仆使至半山路,已被虎伤,奈何?”僧怒曰:“贫道此境,山无虎狼,草无毒螫,路绝蛇虺,林绝鸱鸮。

无信妄语耳。”拯细窥僧吻,犹带殷血。

向夜,二人宿其食堂,牢扃其户,明烛伺之。夜已深,闻庭中有虎,怒首触其扉者三四,赖户壮而不隳。

二子惧而焚香,虔诚叩首于堂内土偶宾头卢者。良久,闻土偶吟诗曰:“寅人但溺栏中水,午子须分艮畔金。

若教特进重张弩,过去将军必损心。”二子聆之而解其意,曰:“寅人虎也。

栏中即井。午子即我耳。

艮畔金即银皿耳。”其下两句未能解。

及明,僧叩门曰:“郎君起来食粥。二子方敢启关。

食粥毕,二子计之曰:“此僧且在,我等何由下山?”遂诈僧云:“井中有异。”使窥之。

细窥次,二子推僧堕井,其僧即时化为虎,二子以巨石镇之而毙矣。二子遂取银皿下山。

近昏黑,而遇一猎人,于道旁张?弓,树上为棚而居。语二子曰:“无触我机。”

兼谓二子曰:“去山下犹远,诸虎方暴,何不且上棚来?”二子悸怖,遂攀缘而上。将欲人定,忽三五十人过,或僧,或道,或丈夫,或妇女,歌吟者,戏舞者,前至?弓所。

众怒曰:“朝来被二贼杀我禅和,方今追捕之,又敢有人张我将军。”遂发其机而去。

二子并闻其说,遂诘猎者。曰:“此是伥鬼,被虎所食之人也,为虎前呵道耳。”

二子因徵猎者之姓氏。曰:“名进,姓牛。”

二子大喜曰:“土偶诗下句有验矣,特进乃牛进也,将军即此虎也。”遂劝猎者重张其箭,猎者然之。

张毕登棚,果有一虎哮吼而至,前足触机,箭乃中其三班,贯心而踣,逡巡。诸伥奔走却回,伏其虎,哭甚哀曰:“谁人又杀我将军?”二子怒而叱之曰:“汝辈无知下鬼,遭虎齿死。

吾今为汝报仇,不能报谢,犹敢恸哭。岂有为鬼,不灵如是?”遂悄然。

忽有一鬼答曰:“都不知将军乃虎也,聆郎君之说,方大醒悟。”就其虎而骂之,感谢而去。及明,二子分银与猎者而归耳。

相忘递给羡君,羡君接过看了看道,“这是关于伥最早的记载。”

羡君又道,“相忘,你是担心梓垚哥变成伥?”

相忘道,“梓垚兄不是伥,但他周围都是伥,长此以往,他又是修道之人,更加容易变成伥。”

羡君也道,“是呀,玉旎过来的那帮人我看就梓垚哥一个正常的,他们是不是…” 羡君突然停住,和相忘对视一眼道,“玉旎的那帮家伙除了梓垚哥之外,其他人都已经变成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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