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你就是我命定的嫂子80(2 / 2)
至少,做个饿死鬼!
一颗重重的脑袋压到朱珊肩膀上。
朱珊侧头,咽下口中的食物,语气毫无波澜:“你干嘛?”
“你就是我命定的嫂子!”
“大可不必!”
“必必必!早知道我还上什么学,考什么研,早点把你们撮合成一对,我的愿望早实现了。”
朱珊推开凌樾脑袋,嫌弃:“你做个人吧!”
“你别说,我哥叫我审判长的时候,那种心不甘情不愿,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的感觉,和我要的一模一样。”
心不甘情不愿...
咬牙切齿...
又无可奈何......
“啊啊!”朱珊扯着喉咙叫了两声,放下食物,抬手就往凌樾肩膀上拍打。
凌樾开心,躲都不躲,反而笑得更大声。
随着大门突然打开,朱珊和凌樾停止打闹。
凌樾穿了身灰色的运动套装,额前的发丝微微湿润。
他站在门口换鞋,淡淡瞥了眼朱珊:“醒了?”
“...嗯。”朱珊乖巧点头。
凌樾看热闹不嫌事大,撞了下朱珊肩膀:“快去收拾他。”
说完,就往楼上跑。
朱珊翻了个白眼儿,视线扫过餐桌,抓起一个小蛋糕跑到凌霄跟前,谄媚的笑:“吃早餐。”
凌霄斜眼看了她一眼,收回视线轻嗤一声:“吃过了。”
他换好鞋,往里厅走。
朱珊跟上去,探着小脑袋:“你要不要喝口水?”
“喝过了。”
“累吗?”朱珊亦步亦趋,小爪子在空中抓了两下,“我给你按按?”
凌霄抬步上楼,声音没什么情绪:“不用。”
两人刚到楼梯转角,凌樾背着背包走下来。
他站定,笑着:“哥,嫂子,我先走了,你们好好处,天赐良缘,来之不易,可不能辜负......”
“等等。”朱珊打断他的胡言乱语,问,“你要去哪儿?”
凌樾:“我导师一大早给我打电话,让我回去帮忙,我得回北都。”
讨厌是讨厌,不过还是不舍。
朱珊撇了撇嘴:“你才刚回来,你们导师怎么这样?”
凌樾完全没有昨日提到学业时的烦闷,笑意盎然道:“都是为我好。”
朱珊:“那要不要送你去机......”
她话没说完,凌霄已经不耐烦抬步往楼上走。
朱珊只能暂时重色轻友,蹬着小脚上楼:“你打车吧,车费我给你报销。”
凌樾看着他俩背影,大气道:“多大事儿?我自己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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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外。
朱珊深呼吸后,推开门。
凌霄正走到窗户边,把窗户关了,窗幔也拉上。
他转身,视线轻轻扫过她,然后抬手把上衣脱了,往洗手间走。
朱珊凑上去,大眼睛扑闪,摆出一副认错的姿态:“我错了嘛。”
凌霄睨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都记得?”
“不记得,但是凌樾都告诉我了。”
凌霄推开洗手间门,打开水龙头,埋下身洗脸。
男人背弓着,肌肉线条很好看,但朱珊此刻无心看。
因为水声,她凑近了些:“对不起嘛,我就是喝多了。”
凌霄直起身,扯过毛巾擦脸,语气低沉:“酒后吐真言。”
吐什么真言?
虽然不太明白,但朱珊此时也不计较什么‘真言’。
她咽了一口口水:“凌霄,你耳朵没事,脸还是很俊,而且你头发还多,以后...以后凌樾也是要当审判长的,你还是会叫的......”
她理由站不住脚,声音越来越小:“你就别跟我计较。”
凌霄手一顿,抬手‘啪’一声把毛巾摔在石台上。
朱珊心猛地一跳,往后退了半步。
凌霄转身,靠在石台上,下巴微仰,眼眸半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因刚才洗脸动作粗暴,他前额的发丝还在滴水,顺着他凌厉的脸颊,下颌,滑到锁骨上。
可能因为刚跑完步,他皮肤比平时红润一些,肌肉线条轮廓也更清晰一些。
有些性感,荷尔蒙有些浓。
朱珊耳根发烫,撇开视线往他身后飘。
他身后的大面镜没有防水雾功能,此刻蒙了水珠,将他倒三角的背部隐隐约约印出来,更添暧昧气氛。
朱珊抿了抿唇,一步步往后退:“你先洗澡,别感冒了。”
“珊珊。”凌霄叫住她。
朱珊步子停住,乖巧的看着他:“嗯。”
凌霄眼神锐利,眉梢微扬:“凌樾只告诉你回房间之前的事,之后的事你还不知道。”
“啥?”
凌霄还没开口,朱珊已经联想到自己洗了澡,换了睡衣的事儿。
她捂住耳朵:“不用说!都是发酒疯!”
说完,也不等凌霄应话,转身往外跑:“你洗澡,我不打扰了!”
下一秒,朱珊衣领便被拉住。
朱珊侧过脸颊,撇着嘴不敢发脾气:“毛衣,会拉变形的。”
凌霄哂笑一声,抓住她胳膊把她拽过来。
他双手拎着她衣服肩线,给她整理好,吐词清晰:“回房后,你说你是香香的小仙女,不能臭,让我帮你洗澡...”
“那真是...”朱珊语调都在颤,“辛苦你...辛苦老公了。”
凌霄‘嗯’了一声,语调慢盈盈:“所以,你该还债了。”
“???”
还债?
帮洗澡?
朱珊理解后,摇头,拒绝很坚决:“不要!”
凌霄没说其他的,抓起她小手放在自己心口,语气沉闷转了个话题:“我被你气得,心脏痛了一晚上。”
“......”
“比输官司还痛。”
“......”
“然后,我看你也根本没想赔罪。”
“……”
五分钟后,水声响起。
朱珊身上的毛衣沾了水,厚重感像是要压倒人。
毛衣被脱下的时候,朱珊后知后觉。
她哭噎的嗓音透过水声,变得婉转旖旎:“凌霄,你骗人,你没输过官司,怎么把你气得比输官司还痛?”
凌霄沉哑的声音从她后侧方传来,很怨气,像他此刻的动作:“我这么爱你,你居然说你不信,感觉不到。”
朱珊话说不清楚了,还是反驳:“我乱..说...的。”
“不。”他否决,“应该是我表现不够。”
后来,朱珊想起凌樾的话。
——你还要他说,是很多很多,很满很满,很深很深的爱。
所以,才会有她被引导的回答:很多,很满,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