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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怀反应过来，没忍住嘴角的笑容。
莎莎的技术确实挺好，PK榜上有名的那种，以前他们三排上分经常会拉上他。
“那他现在还那啥吗？”
“应该……不那啥了，不过那啥只有0次和无数次。”
谁知道他背地里会不会继续穿小裙子跳舞呢。
顾青山对莎莎穿不穿小裙子并不感兴趣，他对江怀穿小裙子倒是挺感兴趣的。
想起讲台上的江怀，皮肤白皙，身材匀称，双腿笔直修长，看起来温柔又乖，就很适合穿点什么不一样的。
……打住，再想下去就不可描述了。
“你去搜鱼鲨鲨，他换号改名了，说是要和曾经的自己说再见。”顾青山越说越想笑。
互联网可是有记忆的少年，改个名字能有啥用。
江怀嗯一声，加了鱼鲨鲨的好友，那边人在线，通过的很快。
[密聊][鱼鲨鲨]：？？！！卷爹！！！
看到这个陈年称呼，江怀颇有种爷青回的感觉，心底暗暗操了一声。
江怀是个富二代，以前的那群亲友都知道，其中不乏和江怀一样是个有钱富二代的。
鱼鲨鲨就是其中一个。
但他有点儿不太一样，他是个“落魄”的富二代。
听他说是家里人因为他喜欢穿女装的独特爱好，把他给扫地出门了，卡都停掉了，他那会儿还在念大学，纨裤子弟惯了，日常都不能自理。
真假有待考究，但是那段时间鱼鲨鲨是真的没什么钱，甚至连房租都续不起，宿舍也不方便回去。江怀便随手给他转了一笔不小的钱，缓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后来鱼鲨鲨供他为衣食父母，一口一个卷爹地叫着。
再后来，鱼鲨鲨消失了一段时间，等回来的时候那边情况似乎缓解了不少，也把江怀借给他的钱给还了。
回忆结束，江怀盯着满屏的鱼鲨鲨密聊陷入沉思。
哦，这人还有个话痨属性。
[密聊][鱼鲨鲨]：真的是你吗卷爹
[密聊][鱼鲨鲨]：呜呜呜呜呜呜
[密聊][鱼鲨鲨]：(ノへ￣、)你怎么不说话
[密聊][鱼鲨鲨]：我看了你和青山的位置，你们在一起打本是吧，那肯定是本人了
[密聊][鱼鲨鲨]：理理我，爹
[密聊][鱼鲨鲨]：#可怜#可怜
怕他继续刷屏，江怀赶紧打字。
[密聊][卷耳]：是本人
那边像是一直守着聊天框，几乎是秒回。
[密聊][鱼鲨鲨]：你终于回来了#大哭
[密聊][鱼鲨鲨]：我好想你
[密聊][鱼鲨鲨]：#亲亲#亲亲
[密聊][卷耳]：。
[密聊][鱼鲨鲨]：啊我知道，你和青山怎么样了？放心，咱们是姐妹，他知道的，他不会介意的
[密聊][鱼鲨鲨]：两个0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密聊][鱼鲨鲨]：放心，我和他也没什么交流，我有对象的
江怀怒了。
你他妈自己是0就自己是0，干嘛还要带上他。
谁和你是姐妹了。
他是你爹。
不过江怀以前就有些怀疑了，鱼鲨鲨应该不是因为穿女装被家里赶出去的，估计是因为性取向。
上一辈还是挺老顽固的，接受这些东西并不是很容易。
但鱼鲨鲨以前除了性格比较浪之外，没有表现过自己喜欢男生，也没现在这么奔放，直接姐妹相称。
江怀以前虽然怀疑，但也没想太多。
见耳机那头的江怀一直没怎么说话，青山入怀问：“怎么了？”
江怀声音蔫蔫的：“加上莎莎了，在和他聊天。”
“怎么样？”
“几年不见，病的越来越深了。”
青山入怀没忍住笑。
每次青山入怀这么对着麦克风低低地笑，笑声通过电流传到耳朵里，总让他面红耳赤。
太犯规了。
江怀选择继续跟鱼鲨鲨聊天。
三年没见，还是有很多话要说的。
从他的描述中江怀得知，三年前他跟家里出柜了，出柜对象就是现在的男朋友，家里不能接受，男朋友家里也不能接受。
他被家里赶出来了，男朋友被家里送出国了。后来两人历尽千辛万苦还是在一起了，家里那边也都松动了许多。
挺狗血。
要是放在某绿色网站，估计能写本几十万字的小说。
江怀也跟他简单说了一下这三年里自己在国外的事儿，包括为什么A游——父母离婚。
他已经能坦然面对过去了。
可当鱼鲨鲨问到他和青山入怀的情况时，江怀觉得……自己还是没能那么坦然面对过去。
鱼鲨鲨和小猫不同。
小猫是个女孩子，性格比较细腻敏感，不会问的那么深，仅仅只是含蓄地提上一句，会留有足够的空间，而且性别不同，还是有些距离的和顾忌的。
鱼鲨鲨和他……算是“同类”，也是同性别，好姐们算不上，好哥们还是能喊上一句的，好兄弟之间解决问题会简单粗暴很多，也没什么太多的顾忌，目的性很明确——把问题解决。
好在鱼鲨鲨感受到了江怀的沉默，也识趣地没问太多。
[密聊][鱼鲨鲨]：我永远站在衣食父母这边儿
[密聊][鱼鲨鲨]：不过青山人是真的挺好的，我那个家里资本辈出的对象都夸他商业头脑好
[密聊][鱼鲨鲨]：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人生大事不着急
[密聊][鱼鲨鲨]：#开心#开心
江怀无声笑笑，好兄弟之间就图两个字——默契。
“聊的怎么样了？”青山入怀在网咖，那边有点儿吵，不过戴上自带耳机也还好，是可以接受的程度。
“聊的差不多了。”江怀说。
“那陪我回去吧，打Q.Q电话。”
“好。”
俩人挂掉yy，挂上了Q.Q电话。
这几天青山入怀都在网咖打游戏，呆在宿舍会被那三个人阴阳怪气，他只能溜出来偷偷陪他的“小情人”。
路过吧台退钱的时候，顾青山听到网管称叹了一句“电竞精神太强了，腿折了还来网咖打游戏”。
顾·身残志坚·青山：“……”
真不敢当。
游戏哪儿比得上喜欢的人。
要不是为了江怀，他现在早躺床上躺尸了。
不过……他乐意。
好在他嫌网咖门口吵，把麦克风给关掉了，江怀什么也没听见。
网咖就在小广场上，距离A大很近，顾青山不着急，有一搭没一搭和江怀聊着天，顺便帮寝室群里嗷嗷待哺的几个室友买了几份烤冷面。
“三分烤冷面，都不要香菜，谢谢。”
“好嘞。”
想起什么，顾青山问：“卷老师在代课的话，现在住哪儿？住学校吗？”
江怀嗯一声，“在学校对面租了个房子。”
顾青山看了一眼身后的广场，里面有个小区，环境不错，估计江怀就是住在那里。
什么时候……才能去卷老师家里逛逛呢。
“嗯？”顾青山一顿。
“可以打视频给你看看，但是……只给你看猫。”江怀估摸着大概是今晚鱼鲨鲨给他的勇气。
总让他……想和小孩儿再更进一步，给他打个视频看看猫，也算是进了一步吧。
顾青山嘴角不自觉弯起，“好啊，不过我这边有点儿乱，不太方便开摄像头。”
“没事。”江怀跑去客厅拿了根逗猫棒，跟小猫玩起来后打开了摄像头。
“胖了。”顾青山盯着手机屏幕里的小猫以及时不时入镜的江怀的手，语气带笑。
江怀的手很好看，之前上课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尤其是拿粉笔的时候。
“喵~”小猫扑着逗猫棒趴在地上，蓬松的尾巴微微摇晃。
“挺能吃的。”江怀蹲下身摸摸小猫的脑袋，小猫顺势翻了个身，给他露出毛肚皮。
确实胖了不少，以前还是只小猫猫呢，他刚认识青山入怀那会儿卷卷刚出生没几个月，嗲得不象话，现在江怀有在控制它的体重，但是长毛看起来依旧胖乎乎的。
没有办法，人家这是虚胖。
小猫咪的虚胖不能算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