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章 躁郁症11（2 / 2）

三年前的一天晚上，高辰得知克里斯去了发泄室。她知道，机会来了。

她穿了一件不起眼的灰外套出门。

发泄室在大楼负一层。

“长官。”电梯口有人看守，高辰淡淡看了他一眼。

当她再往前时，那人却伸手挡住了她：“抱歉，我们长官现在在里面，他不希望有人打扰他。”

高辰挑眉，一脸不屑：“你们长官是谁?”

那人迟疑了一会，艰难开口：“WA05。”

高辰气笑了，咬牙切齿点了点头：“行，我记住了。”是他。

确定四下无人，高辰慢慢靠近那个看守，眼神傲慢，带着无形的压迫感：“你叫什么?”

“我……”

不等他回答完，高辰用藏在手中的手帕捂住他的口鼻，那人立刻倒下。

高辰打开通讯器:“记得把那段监控删了。”

“收到。”

高辰慢慢来到门前，读取指纹后毫不客气一把推开。

一眼就看见缩在黑暗中，浑身是伤，大口喘着粗气的WA05。

墙上还有几个大坑。

发泄室一般保持全黑环境，没有窗户，四面不透风，极其压抑。墙壁由特殊记忆材料制成，这种材料的手感，硬度和钢铁极为相似，但受到压力凹陷后会慢慢恢复原状。

突然有人把门打开，外面刺眼的白光照进来，WA05眯了眯眼。

看清来人，是个穿着灰外套的小个子，刚发泄完被人打扰，心里一阵烦躁，WA05声音透着厌恶:“不想死就快滚，这里被我包了。”

高辰和没听见似的，反手把门关上，打开灯，摘下帽子，慢悠悠地径直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俯视他:“我有药，无副作用的那种。”

WA05顿了顿，眼神依然凶狠:“我凭什么相信你?”

高辰突然笑了一下，露出几颗白森森的牙齿，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口服液一样的药剂，单手掰开，蹲下，措不及防一把薅住他的头发，逼迫他仰头，把药一滴不剩地灌进了他嘴里。

WA05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动作那么快，手劲那么大，她刚刚的力道让他头皮发麻，一时忘了反抗。

反应过来后，WA05眼神愤怒，握紧拳头挥向她。

高辰笑眯眯偏头躲开:“哎，别急啊，感觉药效怎么样。”

WA05这才发现，自已胸闷，呼吸急促的不适感消失了，眼前一片清明。

高辰起身，重新戴上帽子，晃了晃手里剩下的几支药剂，眼中带着势在必得的自信:“还想要的话来我实验室，我是CO02。”

“为什么帮我?”

“我新研发的药剂需要试用者。”

其实这是高辰费了好大的功夫从外面弄来的。

眼前只有一片灰，棉麻布料在刺眼的冷白色灯光下疏离而不生硬，她的皮肤和素瓷一样，眼珠子黑得像墨，极致的黑白灰具有很强的画面冲击力。明明弯着眼睛在笑，却像个盛气凌人的上位者。

“……你可以叫我克里斯。”

为了挖到克里斯这个墙角，高辰大费周章，买那些药几乎花掉了她所有积蓄。其实现在治疗躁郁症不是什么难事，药店里有相关的缓解剂，有些医院甚至可以做删除躁郁症基因的手术。重点是德克的副作用太大了，一般的药对克里斯没用，高辰特意找药剂师定制，才有克里斯的解药。

克里斯啊克里斯，别让我失望啊。

高辰下了一场豪赌。

赌咬人的疯狗会背叛虐待它的主人，转而向他人俯首称臣。

赌赢了。

克里斯多次找她要解药，她也得到了克里斯的信任。

作为组织里的统帅兼武力担当，他还是有点利用价值的，这么做不亏。

就这样，克里斯慢慢戒掉了德克。但高辰要求他继续定期向迪恩讨要德克，两人的交易也处于保密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