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债41(2 / 2)

接下来的日子,更是噩梦连连。白天,阿珍被像拖牲畜般从地下室拽到楼上大厅,被迫跪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一跪就是几个小时,膝盖淤青、破皮,鲜血渗进石缝,和着灰尘凝结成暗红色斑块。王彪坐在一旁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喝着烈酒,稍有不顺心,就把燃着的烟头狠狠按在阿珍手臂上,“滋滋”声响伴随着阿珍痛苦的惨叫,皮肤瞬间焦黑、起泡,新伤叠旧伤,那手臂布满可怖伤痕,如同被烈火肆虐过的枯枝。

到了饭点,阿珍也别指望能正常用餐。打手们把馊臭的饭菜扔在地上,像吆喝猫狗般冲她叫嚷:“吃,赶紧的,别浪费粮食!”阿珍看着那爬满苍蝇、散发酸腐味的残羹剩饭,胃里一阵翻涌,可若不吃,便是一顿毒打。有一回,她实在难以下咽,刚别过头,一个打手就用脚猛踹她腹部,阿珍蜷缩在地,疼得冷汗直冒,干呕不止,泪水、鼻涕糊满一脸。

夜晚回到地下室,也不得安宁。王彪会醉醺醺地晃下来,手里拿着皮带,在阿珍眼前晃悠,冷笑着:“今天伺候得不尽兴,得给你点教训。”说罢,皮带如雨点般落下,“啪、啪、啪”抽打在阿珍背上、腿上,阿珍疼得在地上翻滚,单薄衣衫被抽打得破碎,一道道血痕肿起,皮肉外翻,鲜血染红了衣衫和地面。每一下抽打,都伴随着阿珍绝望的哭喊与求饶,可这只能让王彪更加兴奋,下手愈发狠厉。

阿珍瑟缩在冰冷潮湿的角落,泪水早已流干,眼神空洞绝望,身心俱疲让她连抽泣都没了力气。身上淤青伤痕传来钻心疼痛,每一寸肌肤都在诉说着悲惨遭遇,可更痛的是被丈夫无情出卖的心,那道伤口深不见底,汩汩淌血。“老李,你好狠……”她喃喃自语,声音微弱得被风雨声轻易淹没,话语中满是哀怨与不解。

某个暴雨夜,电闪雷鸣,狂风如愤怒的巨兽,猛烈拍打着窗户,玻璃震颤,“哐哐”作响,似鬼哭狼嚎。阿珍抱紧双臂,试图汲取一丝温暖,却只是徒劳。一道刺目闪电划过,瞬间照亮她满是恨意的脸,那恨意似有实质,在空气中凝结、盘旋,刹那间,她气息全无,双眼圆睁,死不瞑目,怨念如黑色潮水,在狭小地下室汹涌凝聚,冲垮了她残留的生机与柔弱。

不久,王彪的别墅开始频繁闹鬼。夜晚,阴森走廊回荡莫名哭声,时高时低,时男时女,飘忽不定,似冤魂游荡,找不到归途。保镖打手们起初还故作镇定,可每晚被这诡异哭声折磨,早已胆战心惊。有人声称看到白影一闪而过,寒意瞬间从脚底蹿升至头顶;还有人在巡逻时,感觉背后似有双眼睛紧盯,回头却只有无尽黑暗,冷汗瞬间湿透衣衫。

王彪起初不信邪,满脸不屑,认为是手下胆小胡扯。可一晚在主卧,刚躺下,床幔突然无风自动,“簌簌”作响,他睁眼,见阿珍惨白鬼脸浮在眼前,长发拖地,湿漉漉的发丝滴着黑水,血眸欲滴,仿若无尽血海翻腾其中,双手如枯爪伸向他,指甲又尖又长,泛着幽蓝寒光,嘴里念着“还我命来”,声音冷彻骨髓,穿透灵魂。王彪惊恐尖叫,想跳下床逃离,却似被定身咒禁锢,四肢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阿珍指甲嵌入胸口,剧痛袭来,鲜血涌出,染红了床单,他瞪大双眼,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只能感受生命如沙漏里的沙,一点点流逝,直至断气,眼睛也因恐惧瞪得滚圆,死状凄惨,成了贪欲与恶行的牺牲品。

而老李,在卖妻后的日子里,起初还心存侥幸,想着没了阿珍这个“累赘”,自己能甩开债务包袱,继续在赌桌上寻机翻身。可当他再次踏入赌坊,那原本喧嚣热闹、充满诱惑的希望能帮助到你,你可以继续向我提问,我会尽力提供更优质的内容。地方,如今却似冰窖一般,让他脊背发凉。周围赌徒们的哄笑、叫骂,在他耳中不再是刺激,而是像尖锐的嘲讽,扎得他心慌意乱。他捏着手里仅剩的几个筹码,手竟不受控制地颤抖,脑海中不断浮现阿珍被拖走时那绝望的眼神,那眼神像一把利刃,一下下割扯着他早已麻木的良知。

就在他满心纠结、试图在牌局里寻一丝生机时,一阵若有若无、透着凄寒与绝望的哭声隐隐传来,那哭声仿若一道利箭,直直穿透嘈杂,刺进他心底。起初,他身子猛地一僵,眉头紧锁,以为是幻听,毕竟这赌坊里向来只有吆喝叫骂,哪会有这般悲戚声响。可那哭声断断续续,丝丝缕缕钻进耳朵,愈发清晰,他混沌的脑袋瞬间被惊得清醒,一种莫名的寒意从脊梁攀升,让他打了个寒颤。

待辨认出是阿珍的哭声,老李的心“咯噔”一下,像被重锤狠狠敲击,手中捏着的纸牌悄然滑落,散落在桌面。过往阿珍的面容、身影在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现,从新婚时她羞涩浅笑,眼中满是对未来憧憬;到日常操持家务,在灶台前忙碌,只为给他端上热饭热菜;再到被拖走时,那声嘶力竭“你不能把我卖了”的绝望呼喊与满含恨意的眼神。每一幕都如锋利刀刃,割扯着他良知,悔恨如汹涌潮水,瞬间将他吞没。

“我怎么能把她推进这火坑啊,我真是猪油蒙了心!”他在心底咒骂自己,眼眶瞬间湿润,泪水不受控制滚落,砸在满是污渍的赌桌上。此刻,周围赌局的喧嚣、筹码碰撞声,于他而言都成了遥远背景音,满心只剩对阿珍的愧疚、担忧与深切思念。他霍然起身,双腿却因长久久坐与内心震荡发软,一个踉跄,几乎摔倒。他顾不上旁人诧异目光,满心想着冲出去寻阿珍,可刚迈出一步,又顿住了。

赌坊深处似有个恶魔在低语:“走了就再没翻本机会,还不清债,你和她都没活路!”这念头让他僵在原地,内心被愧疚与贪念狠狠拉扯,双手握拳,指甲嵌入掌心,鲜血渗出他都未察觉,整个人陷入无尽煎熬,在救阿珍与求财富的两难泥沼里,痛苦挣扎,每一秒都是折磨,灵魂似被撕裂成两半,不知何去何从。

一晚,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屋内冷冷清清,孩子被亲戚接走,往昔阿珍忙碌的身影、温柔的呼唤荡然无存,只剩死寂。他瘫倒在床上,望着斑驳天花板,记忆如潮水涌来,从两人新婚时的甜蜜憧憬,到后来平淡日子里阿珍默默操持家务、为你可以继续向我提问,我会尽力提供更优质的内容。洗衣做饭,即便生活艰苦,也从未有过怨言,可他却亲手将这一切毁于一旦。泪水,第一次不受控制地从老李眼眶滚落,他哽咽着,内心满是懊悔:“我都做了什么啊,阿珍,我对不起你……”这一刻,老李终于幡然醒悟,可命运的齿轮却已在仇恨与罪恶的轨道上疯狂转动,难以停下。

一晚,正恍惚,门“嘎吱”开,冷风灌进,阿珍身影飘然而至,周身怨气环绕,“老李,你逃不掉的……”声音冷彻骨髓,老李崩溃跪地,磕头求饶,可阿珍怨气哪能轻易消散,双手锁住他脖子,老李挣扎,呼吸渐弱,在窒息恐惧中,明白一切罪孽终有报偿,自己酿下的苦果只能自己吞咽,曾经的过错在仇恨面前,无处遁形,只剩无尽的悔恨与恐惧交织,等待命运最后的裁决。

阿珍初化厉鬼,满心只有纯粹且浓烈的仇恨,恰似燃烧的地狱业火,将心肺灼烧成灰,不留一丝温情。往昔被丈夫出卖时那声嘶力竭的“你不能把我卖了”,与之后在王彪别墅地下室遭受的非打即骂、肆意折磨,种种惨状在心底循环播放,每一帧画面都是 fuel,助燃着仇恨之火,使其愈烧愈旺,呈燎原之势,一心只想让老李和王彪尝尽痛苦、性命不保,方能解心头之恨。

当复仇行动开启,踏入王彪那阴森别墅,看着曾经禁锢自己、满是罪恶记忆的地方,吊灯摇摇欲坠,昏暗灯光像胆怯的幽灵,在鬼气冲击下瑟瑟发抖,名贵装饰被怨念扭曲得不成样子,阿珍心中恨意翻涌如黑色怒涛,澎湃且汹涌。她瞧见那些打手,往昔仗着主子威风、对自己拳脚相加的恶徒,如今满脸惊恐、精神崩溃,蜷缩在角落念念有词、乞求饶命,本该快意,可仇恨未减分毫,因她深知,这些不过是帮凶,主谋还在逍遥,“哼,你们也有今日,可这还不够,远远不够!”她心底冷哼,决心要让真正罪魁付出更惨痛代价。

面对老李时,仇恨复杂交织。见他躲在家中,门窗紧闭、瑟瑟发抖,像只怯懦的老鼠,阿珍忆起曾经夫妻恩爱点滴,新婚时羞涩浅笑、对未来憧憬满满,日常里老李归家,自己递上毛巾、端出热饭的温馨时刻,爱恨瞬间在胸口猛烈碰撞,如冰火相融,滋滋作响。可当恨意占了上风,“是你亲手毁了这一切,把我推进深渊,不可饶恕!”她周身鬼气暴增,制造“鬼蜮幻境”折磨老李,看着他在幻境中痛苦煎熬,泪汗齐下、精神恍惚,本该大仇得报般畅快,却有一丝悲凉悄然缠心,似冬日冷雨,湿冷刺骨。

拖老李至别墅,与王彪残魂对峙,阿珍恨意攀升至巅峰,鬼力失控般肆虐,别墅内狂风呼啸,砖石乱飞,砸向仇人,血口子绽裂、鲜血飞溅又被鬼气吞蚀,她放声怒喝:“你们这对罪人,今日一同偿债!”声音凄厉,穿破墙壁,震碎残存玻璃,每一个字都裹挟着无尽怨念。然而,就在二人气息奄奄、命悬一线之际,阿珍目光扫过老李那熟悉又陌生、满是悔恨的脸,往昔爱意如被封印的泉眼,破冰涌动,曾经共枕同眠、相互依偎取暖、计划平凡余生的画面冲破仇恨厚茧。

“罢了,既已复仇,恩怨该了。”喃喃自语中,恨意如潮水缓缓退去,释然与疲惫似轻柔纱幔,缓缓包裹身心,爱终究在这场灵魂拔河里,寻得一丝生机,拉住她迈向彻底沉沦复仇深渊的脚步,让她选择放下,于暖光轻抚下,消散怨念,回归安宁,以一抹浅笑作别过往,将故事留给小镇,成为善恶碑铭。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