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5(1 / 2)

   初见时他提笔写下名字,墨迹洇进宣纸,他仿佛也在她的记忆里入木三分。

   温知聆没想到自己能记这么久。

   也许是因为遗憾比圆满更让人难忘吧。

   十七岁像一道泾渭分明的分界线。

   那一年的冬末她没能见到谈既周,方老师说他学业繁重,只回北城呆了两天,陪家里长辈过完春节便匆匆走了。

   温知聆想到那枚刻得歪歪斜斜的印章,它早已完工,躺在书包的小口袋里,陪她往返方老师家许多次。

   失落之余,她觉得自己像个守株待兔的愚人。

   那之后,温知聆经历一些事,也渐渐参悟一些道理。

   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一本由无数段落组成的厚重书籍,能让人一想起就产生痛楚或幸福的记忆太多了。

   而她或许只是谈既周的那本书里一笔带过的一句。

   温知聆很少再有精力做不切实际的少女梦,刷到塔罗牌的视频也不会停下索要一份心知肚明的答案。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