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钦58(2 / 2)

   徐鸯倏地转头回来,看向他。

   除却刚才称不上寒暄的寒暄,以及徐鸯一时兴起开的杀戒,这才是他们时隔十年,真正再度对视的一眼。

   徐鸯自是不确信,她才经历过这样的生死,手指都有些抖,谁也不肯信,谁也不能信。但卫崇却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坦然。

   或许是他当真没有二心……

   但凭什么呢?凭她这副瘦弱的身躯,还是凭她那横死在南阳城下,称得上与她有血海深仇的父亲?

   她看着卫崇,却当真在那漆黑的眸中看不出旁的、可以供她猜测的情绪,那眼中,唯有满当当的赤诚。

   天边云霄流转,那雁鸣也好,走兽的声响也好,或是潺潺的溪流声,仿佛在此刻才终于汇流而下。明光照着这马,照着徐鸯,也照着卫崇的半张脸,正好打在他那道还未好全的伤疤上。

   在朝阳下,有那阳光映照,这伤疤倒是不那么可怖了,好像只是一道被小猫小狗抓花了的印子,浅了许多,也终于显出徐卫崇原本那俊朗的面容。

   他们确实曾经长相很相似。

   相似到她被徐温送入宫中为他替死时,除了用心侍奉卫崇的孙节,更深露重,旁人很难辨出她的身份。

   如今,卫崇业已及冠,她呢,虽比卫崇小上两岁,翻过年才十九,但若放在寻常百姓家中,也是该嫁作人妇的年岁了——这十年,姑娘的身段初显,在朱津面前的遮掩自然越发艰难,那胸前的绑带越发紧,紧得她几乎透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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