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珪83(1 / 2)
二人一时愣住。孙节显然是不赞成,但随侍多年,不是会开口劝谏的性子,只看着另一个机灵的内侍出殿门宣召了,才犹豫地问了一句:
“……陛下不先问清楚情况么?”
“他再怎么乖张,总不至于在这殿前撒野。何况朕本就打算要召他来的,”徐鸯道,“徐家也好,逢珪也罢,事情既然安定下来了,该封该赏,也该有个章程了。此事还是先与他知会一声比较好。”
——不然的话,以卫崇素来的表现,但凡哪里有不满,恐怕会当朝闹将起来。
她是知道不过是这天家贵胄自小众星捧月,天性如此,想黑脸便黑脸,想发怒便发怒,可那一班大臣又不知晓。届时,若打破了这好不容易打造的君臣相得的场面,她可没处喊冤去。
但这些内里的缘由不适合与孙节说,甚至她其实更乐得见到孙节对这个昔日的主人越发不满,因而点到为止,不再多说什么,便抬眼看向殿门。
至于小黄门口中的“阵仗”……
无非就是多带些兵甲,或是持甲上殿,这些事,朱津早做过更过分的,还做得更圆滑。与朱津相比,卫崇称得上一句色厉内荏,不足为惧。
所以她并未在意。
但当她的视线看向殿门外,落在那个不同寻常的身影上时,也不免一惊,连手中的奏表也不小心散落了。
一声巨大的响动。
这声响,却不是源自徐鸯震惊下落回桌案上的奏表,而是一个被卫崇扔进来,撞到徐鸯脚边地砖又没了动静的黑影。只见此人被五花大绑,遍体是伤,也自然沾了满身的血污……
……如果这具躯体还能被称作是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