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琬149(2 / 2)

   ....如此不便,甚至有可能已经嫁为人

   念及此,他越发不敢再细听了,躬着身子,自觉地往阴影中又没去了一截。万籁俱寂的室内,风静声止。

   那太医陈至也半晌没有说话,只最终拜下,应了一声:

   ......诺。”

   人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皇帝这一病,到了上元也没好全。年节一过,休沐日也过了,朝中本该又热闹起来,但年后的头一场常朝却罢了。那些朝臣再一问,皇帝生了场病的消息便长了腿似的,立刻扩散了开来。当然,得知此事的,都是些消息灵通的要员。

   京中百姓又不参与朝会,只照常热热闹闹地办春会,赏彩灯。甚至,或许是今年刚从战事中安顿下来,劫后余生的原因,人们恨不得用这一场热闹的欢庆把那战事的烟尘味尽数洗净了,于是今年的灯会比前些年朱津在时还要盛大三分。又是改了元。景和初年,当真是和和美美,普天同庆。那些从各地得了消息,马不停蹄往京中送信的信使,也到了。正是这个时机,在章德殿闷不吭声养病的徐鸯终于传召了卫崇。她毕竟常年受累于这具孱弱的身躯,深知身体康健是如此重要,因而这一回还真是学乖了,老老实实地在榻上躺着,一点点地尝试把精力给养回来。卫崇进宫时,看见的就是这一番药味弥漫,光晕昏沉的场景。仿佛这殿中的薰香也沉甸甸的,压在人的心头。

   不比孟尚、韩均这些有家的人,卫崇这个年过得可怜巴巴的。先是送走了徐温,为半道的父子情狠狠落了回眼泪。后来又是一个人在家里,整个年节也没事干--他倒是亲母在世,但隔着一道宫墙,更觉这个他抢来的徐府空空荡荡,没个烟火气了。等到听闻徐鸯生了病,更是抓耳挠腮。

   偏偏他还不好进宫去瞧,且不说徐鸯不曾传唤,就说他哪怕是深夜潜入,其实并无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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