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茂166(1 / 2)
其实天子对于竹殿--甚至是南宫--而言,算得上是“稀客"了,但当她踏入那竹殿当中时,分明是早早地为她备好了一切,再瞧那聂姜,也是笑脸盈盈,全然是端庄淑雅,任劳任怨的模样。
只可惜,这位聂夫人注定只能被她这位“丈夫”辜负了。徐鸯无法给她以寻常妇人希求的宠爱,更无法与她坦诚相待。从她一入宫,这个结局便是既成的事实了。
大抵因此,徐鸯也难免有些不忍。聂姜在宫中的几年,她都尽量远着。衣食上并不亏待,只是远着。
后来聂姜摸着她的性子,让竹殿也跟着节俭起来,她甚至没了“补偿"的地方。说她自己是否安好,而是问聂姜能否为她写一封家书一-再后来,洛阳之围,她回宫,见聂姜的第一句话,不是问聂姜是否安好,甚至也不是这一路走来,其实她应当是对聂姜有愧的。
头。
当徐鸯再次走进殿中,聂姜亲自为她上茶时,这样的愧意又在她心中不受控地探出了守岁。
“不必忙了。"徐鸯道,“就是想起你来,过来瞧一瞧。是朕病得不巧,今年竟不曾一起但在这种事上,聂姜瞧起来婉顺,实则比她还“乾纲独断”。主意了,说风寒后喝些淡茶是有益龙体的。"
“妾知道陛下素来不爱喝热茶,这茶是放温了的。"她笑着道,"也派人去找太医令讨过徐鸯又怎好再拒,于是笑笑,在她殷殷的目光下又硬着头皮抿了一口。离京了。此番聂将军回京,竟也没能与夫人见上一面,毕竟血浓于水,朕心有.....“你总是周全的。"她顿了顿,干巴巴地把话题引过来,"话说回来,聂将军不日便又要“陛下放心。"聂姜笑了笑,竟将手搭过来,覆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柔柔的,浓于水,妾的父亲也定能明白的。何况宫宴那日,陛下不是已经容许妾与父亲见上一面“妾既然入了宫,便是来侍奉陛下的。从前家在聂府中,如今家也是在宫中了,既然血么?"
竹殿并不大,她们挥退了宫人,恍惚间确实显得像个家一般。徐鸯又看了一会她们相叠的手。
在聂姜的面前,她总是不知该怎么措辞。她又沉默了片刻,方回握住聂姜的手,缓声道:
“不,你或许不明白.....于此事上,朕是有私心的。朕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