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瑀176(1 / 2)

   是同她说,而不是同聂姜视作神明的天子说。

   “阿蜩。”徐鸯唤了一声,她有一瞬的恍惚,才又道,

   ”.....我小时也有小名。我父亲取的。

   远远的。"

   “他说.....说他这一生为俗世所困,希望我哪怕只是沧海中的一粟,也能展高飞,飞得“.....那是叫什么呢?"聂姜不无好奇地问。

   “阿雀’。他给我取的第一个名。”徐鸯说。

   良久的沉默。

   聂姜当然只以为她在谈先帝,而先帝在万民中的形象早已崩塌--哪怕是这样忠贞的聂家当中--又想起“太子"原先其实是不受皇帝待见的,因此哪怕有情绪,也不过是可怜徐鸯了。

   而徐鸯则是单纯的沉默。

   其实她本不应当告诉聂姜的。这个小名虽然没有几个人知晓,但若是聂姜有意打听,说不定也能猜到她原本的身份。

   只是话说到这里,这句话就自然而然地流淌了出来。

   既然是谈心,既然聂姜如此赤诚,她大抵也该要说一两句真话才好。但说完后,她却有些迷茫了。时至今日,她觉得自己应当对徐温没了任何念想。那些恨、那些孺慕,应当早随着盛大的丧礼埋进了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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