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广193(1 / 2)

   徐鸯看着她低垂的头,眼神因为方向而难以仔细辨认,但那脸上几乎万年不变、深潭一般的形容,总是能看清的。

   徐太后说的不假,此人的确值得一见。

   便见陆氏沉默了片刻,又不卑不亢地答道:

   “原是要年初来贺的。只是恰逢北地、武威两郡受外敌滋扰,州牧疲于应对,抽不开身“因而,入京朝贺这样要紧的事,也只得妾身一介草民来做了。”外敌滋扰,那么皇帝平定北方的功绩当然又拔高了一截。答得越发谨慎聪明。一是开脱了穆孚的责任,二是又隐隐捧了皇帝一把一一既然如此受的休屠泽一带。

   更有意思的是,今年年初,雍州确实爆发了好几次小冲突。就在北地的灵武谷和武威当然,这不一定代表陆氏对雍州的情况有多么了解。

   因为雍州的情况,年年都是相似的。

   开春的时候,往往是一年粮草最匮乏的时候。那些蛮子缺了粮,当然要越过边境来抢。而武威与北地两郡又都在最北边。年年如此。

   穆孚从来没有因此而苦恼过。罔谈“疲于应对”。

   她大抵是在情急之下,想到了这一个“惯例”,不过片刻间便凭空编出了这样一套说法。但若是如此,反而更彰显其急智,绝非池中物。

   徐鸯一笑。

   她不再为难陆氏,转而温言赞了陆氏几句,又问了问雍州的情况。陆氏果然也对答如流。徐鸯被困在宫中十年,她最清楚在院墙内要知天下有多难,心中已然隐隐认可了。

   “你叫什么名字?”徐鸯问。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但陆氏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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