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菽211(1 / 2)
这事,是陈年旧疾,上面结着厚厚的痂,每一寸都记着徐鸯的痛楚。若要破开,势必实也没有说破的必要。
卫崇的确也想过不提了,就这样放下了。毕竟他又不图谋那御座,归根结底,这事其他只是多疑。
毕竟在外了十年,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十年怎么过过来的。战场上见血都不算大事,不值得记下了--毕竟伤口总能愈合,只要小命留着,便问题不大--最让他难以忘却的不过有两次。
一次在句章,徐温派他去剿灭海匪,本是为了练手,谁料被那“引路"的船夫偷袭,那船足足飘了四日才靠岸,他几乎死在海上。还有一次,是在会稽不知道哪座小山中,他不过是为徐温送信,落脚在那黑店里,浑身的金、银、信连同软甲武器都被扒了,还险些被按着手签下卖身契。
-一此刻想来,他一介皇子,堂堂天子血脉,那人竟只估了几个铜币,实在是鼠目寸光!如是经历,数不胜数,只不过这两回尤其惊险。
这十年教会他最重要的一项,便是多疑。
诚可爱的真心,他已经在水/乳/交/融时真真切切地尝过无数回了。当然,原本对于这件事,他向来是深信不疑的。他知道徐鸯总是爱护他的,那一颗他只.......
还是那个字,怕。
可他又该怎么问?说他其实并非不信徐鸯,只不过是害怕这一切只是镜中花、水中月,
所以本能地循着一切方法来确保这美梦成真吗?
多么贪得无厌,多么此地无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