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菽218(1 / 2)
“陛下贵为天子,不比常人。常人能怕,但陛下什么也不该怕。”--被岑先遛了一下午,喘着粗气的呼吸声。
这一句石破天惊的话落下,殿中便只剩隐隐约约的回音,还有那大狗一一或者说,小狗连孙节也大气都不敢出了。
.....继续说。”徐鸯道。
“何况如今的形势,天下四分五裂,正是万民煎熬之时。旁人或许有这暮暮朝朝改变的时间,唯独陛下没有。"陆菽顿了顿,道,
贼朱津。陛下的胆识,本远胜凡人才是。难道陛下如今想当‘太平君王’,不想管这些俗事了“妾听闻,嘉始四年,陛下才不过十五,手中无一兵一卒,便敢当着众朝臣的面驳那逆吗?妾瞧着不像。妾瞧着,觉得是--
做的,也不过是拨弄棋盘上的旗子,当一个执棋人。
“--是如今逆贼已诛,陛下身居庙堂,再怎么有雄才大略,再怎么心怀天下,陛下能“没了从前的危机,陛下当然也就觉得--慢慢来,也无妨。"
陆菽的话说完,徐鸯沉吟了好一阵,心中思绪翻覆,方缓声道:“你说的对。
"
她难道不知世间疾苦吗?难道不想收复河山吗?只是好逸恶劳,本是人的通性,连她也不能免俗。朱津死了,挡在她面前的这座大山塌了,所以她便觉得,一步步来,也不是什么急事.
所以她在宫中,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时,已经与那些尸山血海下掩埋的冤魂越走越远了。世间只有一个朱津吗?那么多尸位素餐的世家,那么多横行霸道的枭雄,哪怕不算眼前的袁封,也有穆孚、刘肃,就摆在她的面前,不远处。“当然,妾也不过是一家之言。如何取天下,治天下,还是全看陛下。”说罢,陆菽话锋一转,反而徐徐说起一件往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