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菽228(1 / 2)
是一块玉。
染着血的玉。
或许还有陆菽亲弟陆丰,以及其下辖金城的几千守军的,那块白玉。是那块陆菽曾经告诉她,代表了穆广与陆菽的过往,足以能驱使雍州所有穆广旧部,徐鸯只觉得身体中的血一下子,也随着那猛虎咬住陆菽的、血流如注的伤口,一齐流尽了。
还在挣扎的陆菽渐渐没了声响。老虎将她往草丛中一拽。那声音太刺耳,又把徐鸯强行拉回了这片血地当中。
离奇的是,她身后的那只鹿还没有逃走。它低垂着头,仿佛也终于着急起来了似的,用嘴咬着徐鸯的袍子,往另一边扯。
一声又一声的哀鸣。
徐鸯终于再度踉跄地站起来。
她最后看了眼陆菽。看见陆菽被血染红,被野草砾石划伤的脸颊,看见陆菽仿佛还有意识地勉力抬眼,也看向她。
看见陆菽的嘴唇动了动。
徐鸯内心一惊。
但陆菽也根本不必说出口,甚至不必把话说完,徐鸯也知道她在说什么。--不要怕。
不要怕。
那鹿仿佛也识途,载着浑浑噩噩的徐鸯一路冲出山林。此处确实就在林子边缘,不过一刻,便遇见了同样被叫声吸引来,正准备巡山的侍卫。逢珪和王琬也很快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