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丰276(1 / 1)

   下令,就说徐鸯下了令要让他们进京轮拱行赏,恐怕这些人也不大情愿。二则是,这些人也确实都是对雍州有旧情,对穆广陆菽怀恩的人。别说徐鸯现在没除了陆丰之外,只有一个人入京。

   随逢珪一齐回来的于灏。

   于灏不像陆丰那样莽撞,跟着王琬一齐直入章德殿,他特意写了奏本,足足列了好条要面君直陈的事由。

   但徐鸯看了,知道都是些客套话。

   换言之,此人入京真正的缘由,不能写在奏疏之中,反而应当是件重要的事。次日,徐鸯单独召见了他。

   这个人,与看着细瘦可怜的陆丰不同,可是人高马大,凶神恶煞,标准的雍州汉子。他的性格显然也跟陆丰截然不同--陆丰单纯极了,而他,既然能在穆孚手下混得风生水起没些手段当然是做不到的。

   说不定陆菽进京面圣的事,也有他在旁筹谋。

   见他,徐鸯就多留了些心眼。

   她屏退了内侍,只留了孙节一人侍奉在侧,连向来为她参谋的逢珪王琬也没有传召。而于灏见她,显然也是有所准备。

   他随身带着的,正是陆菽临死前塞进徐鸯手中,又被徐鸯嘱托给韩均的那块玉。韩均只吊着一口气,徐鸯每回想起他,都是抓着陈至问他的病情,哪里还顾得上这块玉。也的确是在繁忙之间,把它忘在脑后了。

   那玉一出,孙节便欲走上前,帮她拿回来,但她摇了摇头。她亲自从御座上走下来,带着几分珍重地从于灏手中接过。雍州几番战乱,唯独这玉,确实是无瑕明亮,一如既往。“.....你来见朕,想必不是因为奏本上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吧?”她问。徐鸯就这样大大方方地站在章德殿当中,径自问了出口。宽广瑰伟的大殿,与她纤细的身影相衬,反而有种摄人心魄的无形威压,当她平静地仰头,看向于灏,眼神也仿佛能直直望见他心底的鬼魅。

   她一点儿也不惧怕长相凶恶的于灏。也是自然,这章德殿,是她的地盘。于灏缓缓吐出一口气,方道:

   曾明言,但她说‘雍州有救了......臣当时还有些不信。今日见了陛下,方知此言不假。"陛下果然是圣主--夫人入京后,曾送信给臣。彼时担心那信落入穆孚手中,因此不仍是恭维话。但话中也有些真心,毕竟提及了陆菽,徐鸯也有些触动,她“唔”了一声,道:

   “你放心,有什么话,只管直说就是。”

   “.....正是不知该从何说起。”于灏顿了顿,道,

   “陛下如今已拿下雍州,便从此役说起吧。

   几月前,陛下兴兵来打雍州时,也才收复临

   州,而兵马都还疲惫,万一逢将军在安定遇挫......

   不知陛下打雍州前,是否有过后顾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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