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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头很晕,脑中像被搅弄过般,眩晕到视线有些模糊。

手掌抵在床榻上撑着坐起来,对他而言略微宽大的衣物滑落,露出半个粉润小巧的肩头。

丝质的衣物,质感极佳,轻薄又透气。

房间很大,陈设低调奢华,屋内布置彰显房主的贵气,每一样东西都说不出来的贵重。

香炉里燃着香,袅袅烟雾从中升起。

虞酒觉得奇怪,眼前古色古香的一切让他莫名违和,但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好像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身下的床榻也很大,少说也能容纳下两个人,虽然现在床上只有他一个人。

身侧的床褥,靠外的一侧,明显有凹陷下的痕迹,有人躺过,并且起身没多久,还存留有余温。

“吱哑——”

传来开门的声音,有人轻手轻脚进来,像是怕惊扰到屋内的人,刻意压低了声音。

虞酒抬头,对上来人的视线。

身着宫装的侍女,年纪不大,扎着两个发髻,看见他醒着,神情一下子放松。

“公主,你醒啦。”

“哎呀,衣服怎么散开了。”

她快步走上前,帮虞酒重新穿好散开的衣服,嘴里小声嘟囔着:“公主小心别着凉,要是生病了,驸马又要责怪了。”

公主,驸马,这些都是什么?

虞酒一时没反应过来,过了好一会,等脑子清醒了,才慢慢想起来。

他是龙息古国的公主,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但受尽国主宠爱。

至于为什么他一个男子会被称作公主,或许是一些习俗。

记忆残缺驳杂,很多东西虞酒记得并不清晰,一些人的面孔模糊不清。

直到他回忆起了驸马的面容。

万千宠爱下的公主适龄出嫁,自然选了身份最相配的人成了驸马。

驸马叫宁决,年纪轻轻,俊美清隽,气度不凡,最重要的是,他对虞酒情根深种。

懵懵懂懂间,虞酒多了个夫君,宁决成了他的驸马。

两人相处的记忆也是模糊不清的,按理说,以他们的恩爱程度,小夫妻之间亲密相处的记忆,他一概没有。

这些记忆,就像是被人故意灌输进脑海里。

总感觉忘了什么,但实在想不起来。

虞酒索性不想,垂下头,长长的乌发顺着动作滑进胸前,隐没入合拢的衣襟。

侍女为他理好衣物,叮嘱他穿好衣服后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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