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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这一天可是很重要的。有我和爸爸妈妈见证着,从今往后,你也是可以顶天立地的大人了。”

“生日快乐,阿序。”

闻序站在原地,只感觉手脚发麻,呼吸都愈发急促。

他本不觉得十八岁有多值得大张旗鼓地欢庆的。两个鸡蛋一碗清汤面条,已是他对自己断线的风筝一般的人生里能想到最奢侈的祝贺;从没有人告诉过他,原来因为在意,在他不被看好的降临日过去整整十八年后,会有人铭记他的诞生,甚至为此感恩。

不是因为有意义才会记得,而是因为记得了,才有意义。

“好了,快坐吧孩子!卿卿,去拿打火机给他,要许愿吹蜡烛的嘛。”

到底是女人更心细成熟些,看出少年隐忍的激动与窘迫,忙招呼自家孩子和丈夫落座。

闻序强撑着在椅子上坐下,接过打火机,颤颤巍巍的手生疏地点燃了两根蜡烛。保姆适时关上了餐厅的灯,烛光摇曳下,看着三张带着温和目光齐刷刷望向自己的脸,闻序双手合十,慢慢阖上眼睛。

他不过生日,自然也不曾许愿。

曾经他以为,若是祷告有用,这世上早就灾祸消弭、幸福常存了。

可他突然明白,过去的自己才是真的狭隘。相信是一种多么幸福的力量,因为愿意去相信,故而愿意去追寻;又因去追寻了,沿途的风景、终点的曙光,都随着翻山越岭成为他最坚实的矛与盾,供他无往不利、所向披靡。

那一刻,他无比相信上天会赐爱垂青。

“许的愿望要……要说出来吗?”

黑暗里,少年眼皮动了动,忽然有点窘迫地问。

桌上一阵善意的笑。

“自己默念就好,”瞿清许提醒他,“说出来就不灵啦。”

“哦,这样啊。”

那就愿老天保佑这善良的一家人,长命百岁、诸事安康吧。

闻序在心中虔诚道。

*

晚饭后不久,瞿清许被妈妈带着去厨房取水果和茶叶,母子二人边洗水果边说笑,不知不觉竟在厨房呆了十多分钟之久。待女人一拍脑门“哎唷,小闻和你爸爸还等着咱们的茶呢!”时,俩人才如梦初醒,慌慌张张端着东西折返回客厅。

“不好意思久等了。瞧我,上了岁数,脑子越来越不中用,和儿子聊了一会儿天,什么都忘了……”

东西按碟摆上茶几,瞿永昌毫无责怪的意思,叫人坐下,反而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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