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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活?回去交差的时候都知道该怎么说吧?”
“是,那是自然……”
“这小omega忒不识好歹,给肖爷做小又能活命又能吃香喝辣的,真不识趣!……”
姓肖的把枪塞回枪套,从兜里拿出印着猎金枪三个字的烟盒。
“可惜咯,这么标志的上等货。”他点起烟吸了一口,两腮都微微凹陷下来,在吞吐的烟雾中故作遗憾地叹了口气,“不够强大的人,性子再烈也只会折了自己的腰。”
*
砸入江中的一霎,全身骨骼粉碎般的剧痛伴着灌入口鼻的冷水席卷而来。
瞿清许痛得想叫出声,可一开口只会引来更多的江水侵入肺部,他在洪流中挣扎,直到耗尽所有力气也没能浮出水面,眼前愈来愈黑,恍惚中竟走马灯似的闪过一幅又一幅画面。
“你们是什么人,闯进我家要干什么?!”
“老婆别怕,带着卿卿去车库,马上报警!”
“求你们放过我的孩子,他不懂得什么政治,他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已经杀了我的丈夫,大不了把我的命也拿去,但求你们别灭了瞿家满门!”
“这还不够吗,还不够吗!!”
“别管我,卿卿,快跑……!”
哀嚎、哭叫、悲鸣。
前二十年乏善可陈的安稳人生如南柯一梦,大梦醒来,整个世界满目疮痍。
冗长纷乱的噩梦无休无止地在他面前轮回,为了给他们母子争取逃跑时间而身中数弹的父亲,跪地求饶却只换来眉心一颗子弹的母亲,推开自己却被汽车撞倒、直到最后一秒都在让自己快跑的闻序……
所有人都为了保护他而死。
而他谁也救不了,什么都改变不了。
他几乎痛不欲生,可求生的本能让他在黑暗里大口喘息——
突然间,浑身所有的压迫感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如坠云端一样的、灵魂即将脱离肉丨体的轻飘感。
“——先生,能听到我说话吗?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