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隐情(加更1章)175(2 / 2)
司知岚的语气不算轻松,自从上次检查完之后,他现在的吃住和作息,她都相当关注,并没有再让他过度疲惫,这几天也确实没有再头疼过。
怎么现在又毫无征兆地出现病症了……
以霍修筠的忍耐力,刚刚他的表情,已经代表不是普通的疼痛了。
“我让方洲安排一个更细致的检查。”
司知岚说着就直接给方洲发了消息,上次是针对头部的检查,但是如果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引起的头疼呢?
“好,我现在已经没事了,别担心。”
剧烈的疼痛虽然已经消退,但是刺痛的余韵仍然有残留,只是这点难受对霍修筠来说可以忍受。
他没有拒绝司知岚的提议,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比起以前,这段时间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他都觉得前所未有的好,不明缘由的头疼确实来得突兀。
不过他不想让司知岚太过担心,所以并没有表现异常。
他们原定第二天晚上才回汉云市的,现在将机票改成了明天早上。
当晚霍修筠比之前提前两个小时,被司知岚按倒在了床上。
“早点睡。”
看到他深邃的眸子温柔地看着自己,司知岚手捂着他的双眼。
明明还没有到睡觉时间,一开始霍修筠还完全没有睡意的,但是在柔软温暖的手,覆在他脸上的时候,他在充满安全感的气息中,精神彻底松懈下来。
听到他平稳的呼吸之后,司知岚又等了一会,才拿开手。
之前她就发现了,只要她伸手盖住他的眼睛,不管什么时候,他总是能很快地就入睡。
如此神奇的效果,如果不是她自己的手,她可能都会怀疑掌心是不是涂抹了什么药物。
一夜好眠的结果,就是第二天霍修筠醒的比平时还要早,昨天残留的那点不适已经完全消失。
司知岚窝在他的怀里,即使睡着,眉心都是紧锁着的。
他没有动,而是保持着现在的姿势。
等司知岚醒过来的第一眼,对上的就是他盛着柔和光波的眸子。
被他沉稳的态度感染,她紧绷的情绪也跟着松动了。
——————————
和上次一样,方洲带着人,早就在泉海阁里等着了。
司知岚和霍修筠从机场出来,就直接到了这里,和上次不同,这次方洲态度也更慎重了。
具体的情况在昨天司知岚就已经告知过他了,只不过现在他问诊地更加细致。
霍修筠没有隐瞒,将当时的症状细细阐述,包括那几秒之后持续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不适。
“上次给霍总检查之后,我们能肯定的是,头部神经方面没有问题,但是现在又牵扯到神经痛……”
方洲停下记录的手,然后站了起来:“这次我们会扩大检查范围。”
这次检查的时间比上次要久得多,等霍修筠出来的时候,方洲没有跟着,只有他的助理出来说了一下让他们先回去。
“老师说结果报告还要再等会才能出来,让您二位先回家,等报告出了之后,他会联系你们。”
等待报告的过程,是最漫长的。
司知岚回到家之后,明显有些神思不属,即使是霍修筠亲自下厨做的午饭,她都没尝出什么味道。
还是在霍修筠无奈提醒之后,她才发现手机有新的消息闪烁。
看到是小黄哥发来的一串消息,她首先想到的就是,他一直在调查的爷爷遇袭事件。
难道是有进展了?
刚要点开消息看,就听到门铃响了。
她放下手机,走向门口,这个时间会过来的,应该只有说会过来送报告的方洲了。
司知岚走到玄关的时候,霍修筠已经开门让方洲进来了。
他的表情不同于之前的轻松,而是凝重之中带着一丝奇怪。
三人在客厅坐下,方洲将手上的检查报告递给他们。
“我们发现霍总的神经中存在一些异变,这种现象在几天前的那次检查中完全没有发现,正常来说,没有出现重大变故的话,不可能会在几天之内突然出现这种问题。”
他话音刚落,司知岚眼神一沉。
身体出现问题的霍修筠本人,是他们三人之中最沉稳的一个。
司知岚翻看着手上的报告,跳过前面一大堆的专业术语,然后就看到了最后的结论。
霍修筠体内神经元的异变,不同于常见的生理疾病,而是一种突发的,且不同寻常的变化,异变的原因暂时不明。
方洲:“因为霍氏最新的医疗设备,我们才能发现这种变化,这种程度的变化,如果放在以前的仪器上,是发现不了的。”
“有猜测的方向吗?”司知岚问。
方洲沉吟,“说实话,我们团队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但是从霍总这几次病发的情况来看,一次比一次剧烈的头痛,短短几天突发的异变,我们更倾向于……”
他的话变得有些迟疑:“不知道霍总最近有没有接触什么异常的物质?”
司知岚还真的认真思索起来最近霍修筠接触到的所有东西,然后就提到霍修筠冷沉地问:“你是怀疑有人下毒?”
她的回忆被打断,豁然抬头看向方洲。
五官清秀的温柔医生,神色凝重地点了头。
司知岚愣神了几秒,然后才疑惑蹙眉:“可是我们最近吃住几乎都在一起,除了有时候阿筠的午餐是另外定的,但那也是助理随机安排的,我为什么一点事都没有?”
方洲:“这个也是我们觉得奇怪的地方,要么就是通过特殊的办法,只让霍总接触到了毒物,要么就是您的身体素质比霍总更好,所以这些症状暂时还没有显现出来。”
这番猜测,真正让霍修筠变了神色,刚刚还气定神闲的人,此时猛地起身,一边拉过司知岚的手,一边对着方洲道:“先去别墅,现在替她做检查。”
司知岚几乎是被霍修筠半抱半拉着走,感受到他的紧张,她闭口不言,没有反抗地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