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第九十四章94(2 / 2)

姬冰雁无奈叹气:“你们闹别扭,搞得我夹在中间难受的要死,算了算了,随你吧,我只希望你不要伤害他。”

楚留香露出个笑容:“我怎么会伤害他呢,不会的。”

姬冰雁沉思了一会儿,摸着下巴出谋划策:“我觉得你应该跟信安王爷请教一下,看看人家登堂入室那速度,啧,甩你八条街,亏你还号称风流天下。”

楚留香无奈:“人家两情相悦,当然速度快了。”言语间十分羡慕。

姬冰雁用一种奇怪的神色瞅了他半天,突然拍着树根大笑起来。

楚留香莫名:“你怎么了?笑什么?”

姬冰雁咳嗽几声,忍笑道:“嗯…我突然想到,你好像根本没有正式追求过小胡,直接就表白了,结果把人给吓跑了,咳…咳咳…笑死我了,大名鼎鼎的楚香帅,竟然跟个毛头小子一样冲动。”

楚留香也郁闷:“哎…你别笑了,我纠结了好久…你知道的,我只会追求女人的…可是小胡是不一样的啊,他…他是个男人啊,我若是把他当女人一样追求,那才更奇怪好不好,我怎么能那样对他。”

他说着,愤愤的锤了一下树:“之前第一次进绿洲,我本来鼓起勇气要再表白一次的,我准备了很多话想说,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琵琶公主打断了,小胡以为我喜欢琵琶公主,就丢下我跑了。”

他说着说着,更郁闷了:“他好像挺喜欢琵琶公主的……”

姬冰雁大笑,给他出歪点子:“要不你男扮女装吧,我看应该挺俏的,他准喜欢。”

楚留香气的手颤抖的指着他:“你去死吧你,死公鸡!”

姬冰雁笑的更大声了,林子里的鸟都被他惊的扑腾着翅膀仓皇飞走了。

俩人在树林里坐了差不多一个时辰,胡铁花终于回来了,正喊着他们的名字找他们呢,林珩和宫玄禹也收拾的妥妥当当的走出了帐篷。

宫玄禹这次倒是说话算话,真的就只做了一次,为了证明自己,抹去之前的污点,他做的十分温柔细致,缠绵至极,事后还帮林珩仔细的做了清洁,最后又从枕头底下摸出一盒扁圆的黑色小瓷罐儿,打开后里面是细腻的半透明膏脂,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林珩红着脸闹清楚了这膏脂的作用,终于明白自己从一开始就被这人算计了,他有些恼怒的瞪了宫玄禹一眼,若是他没记错,之前在大漠里这人身上也带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罐子,只是后来出了意外,才没用上。

宫玄禹看到他的表情,无辜的眨眨眼,笑着凑过去抱住他的腰,蹭了蹭他的脸颊。

林珩:“……”本想呼开他脑袋的手还是停了下来,改为摸了摸他的后脑。

他们两个人出了帐篷,在外面倒没有表现得特别亲密,虽然宫玄禹恨不得叫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但是他现在还顶着信安亲王的身份,要是传出什么不好听的风言风语,他大概会郁闷的吐血。

更何况,他这次出来他的父皇还是能收到消息的,若是传到他老人家耳朵里,又会凭生许多波澜,还不到时候啊……

林珩倒是无所谓,反正他现在是身无挂碍的江湖人林无玉,别人怎么说都他都不在意,不过他怕麻烦,也不想因此给宫玄禹造成困扰。

……

不过两个人骨子里都是向往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的人,相似的三观造成他们之间起码不会鸡同鸭讲,且李寻欢说话风趣,妙语连珠,可谓是非常讨人喜欢,林珩虽然话不多,但对于看顺眼的人一向有巨大的耐心,不过一会儿功夫,气氛就已经热烈了起来。

感受到林黛玉打量的目光,李寻欢含着笑意望过来,林黛玉仗着自己年龄小,平日里又深受众人宠爱,壮着胆子,不躲不避的迎上了李寻欢的目光,笑吟吟的看着他,眼珠子一转,又故作不经意的瞄向了林诗音。

这下子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林诗音身上,方才刚进门见礼时,李寻欢为表礼节,不敢仔细打量两个妹子,只略略扫过,看轮廓只觉得都是美丽的姑娘,声音也很好听,此时猛的四目相对,李寻欢呼吸一窒,微微睁大了双眼,瞳孔紧缩,捏着折扇的手指紧了紧。

正所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李寻欢遇到林诗音,林诗音遇到李寻欢,就如同命运的牵引。许多年后,他们依然记得那天,午时的阳光斑驳明媚,他眉目如画,她笑如春山。

空气似乎都为之凝固,没有人出声打扰,仿佛被这种无声的唯美的感觉所震撼,直到林珩脸黑的快要滴出墨来,咬着牙冷哼了一声,霎时间繁花落尽,空气中弥漫的甜蜜气息一下子就消失殆尽,如同被戳破的泡沫。

林诗音脸红的像是要烧起来,拿帕子掩着面跑了,林黛玉瞄了眼自家大哥的脸色,吐了吐小舌头,也溜了,走的时候还不忘拉上仍旧在状况外的小弟。

不知什么时候,一直侯在下方的林管家也跑了,遥遥的站在离门口几步远的廊下,保证自己又能听到主子的呼唤,又不会将自己的身影暴露在主子眼中。

堂内只剩下了林珩和李寻欢。

林珩用一副棺材脸,死鱼眼的表情直勾勾的盯着李寻欢,周身弥漫的黑气几乎要具现化了,李寻欢心虚莫名,小心翼翼的抱拳作揖道:“珩表弟?刚才是在下失礼了,唐突了表妹,但是在下是真的……”

“闭嘴!”林珩怒喝道,身上的内力喷涌而出,一股脑的朝着李寻欢扑去,李寻欢只觉得一瞬间如坠冰窟,随后越来越冷,那是一种沁入骨髓的幽冷,他如同置身于一片漆黑冰冷的湖水之中,水中的寒意侵蚀着他的身体和心灵,他来不及反抗便已沉沦,向着湖水最深处坠落下去,溅不起一丝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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