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派(四)8(1 / 2)
只见陆明离向虚静玄行了一礼,随后不紧不慢的说道:"明离自十八岁下山游历,如今已过三年,这三年间,明离途径天下各国,见识过迷界,虞渊,一路走来明离看到,天下各国各有其担当,景国首都坐镇万妖之门,以天子镇妖门!东域齐国举世家之力,已镇海族,西域秦国,军队结阵,争杀修罗!"
"如今现世六大霸主国虽如日中天,横压当世令天下世人喘不过气,但其亦有之骄傲亦有之责任。而我等太虚又有何责?"
"我想太虚派上下所有修士皆可以骄傲的抬起头,是太虚幻境!这等汇聚当今现世人道洪流,聚沙成塔,聚水成渊之举。
诚然在国家体系面前,个人的力量是何等渺小,犹如螳臂当车,萤火之光,但太虚幻境解决了这个问题,它将全天下所有人的力量汇聚起来,一滴水纵使微小!汇聚百流,亦可成江海!"
陆明离说到此处,台下太虚弟子无不骄傲的抬起了头!他们每个人都正值壮年,却每日身居幽山,灰头土脸的构建改造太虚幻境,纵使天下人只使得太虚幻境,不认得他们,但在提起太虚幻境时他们亦可骄傲的抬起头!这份伟大的事业有这他们的功劳!"
此时见虚泽明神色兴奋,而一旁的虚泽甫却眉头微皱,但陆明离此刻不管他人仍是说到:"太虚幻境之所以伟大,是因为它汇聚了全天下人的力量,每个人既是太虚幻境的缔造者亦太虚幻境的受益者,太虚幻境是太虚派的太虚幻境,但绝不是只属于太虚派!所以明离认为,太虚幻境应当绝对的公平公正公开,纵使是太虚派亦不可随心所欲。"
虚静玄此刻开口道:"明离,我知晓你的意思,这点你可以绝对放心,太虚幻境自建造起便受到了各大霸主国的监视与审察,如今能在天下推广开来亦说说明了太虚派的公正。"
但陆明离此刻却摇头,只见他神色自若道:"掌门,我不欲如此,明离提议将太虚派手中对太虚幻境的柄权分散,交由天下所持,太虚幻境此后不再是太虚派一家独言,而是交由天下人!"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无不惊呼!就连虚静玄好似也被这理由所震惊,眉头微蹙的看着陆明离,只见此刻忽然有人愤怒开口道:"黄口小儿,不知下山几年便有了此欺师灭祖之言!依我看汝等是贪恋红尘,下山后早以被各大国都迷了心智,如今还妄想做太虚楼兰不成耶?"
说此话之人正是虚泽明,他自太虚派中便是相对激进的一派,主张加速太虚幻境之扩张,其人更是认为太虚幻境之伟大,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如今陆明离口出此言,如何不叫其愤怒,他所说太虚之楼兰乃齐国先前一军候,其人对齐国不满后随裹挟军队叛出齐国,此事在当时天下亦是造成不小举动,虚泽明以此来借骂陆明离,此件其博学之丰厚。
陆明离此刻没有立绘虚泽明,而是对着虚静玄不急不慢的说道:"除此之外,太虚派亦要改革!从此不在关闭山门,除此外凡神临一下之修士皆需外出游历!入世三年,其中必须前往战场所待半年!且不得彰显自己为太虚派弟子!"
此言一出,宛若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台下的太虚派众人顿时炸开了锅!纷纷开始指责道:"你陆明离不过祖师弟子,当真将自己当太虚派掌门不成?""依我看此人早已有了欺师灭祖之心,此行说不定早已获得他国教唆!"
纵使是虚静玄此刻也面无表情的看向陆明离道:"明离你当真知晓,自己在说什么吗?"虚静玄此刻虽面无表情,但冰冷的语气已经说明了他的愤怒。
讨伐的声音从各方袭来,宛若唇枪舌剑,想来言语的分量在此体现能够将陆明离轻而易举的撕碎。
但陆明离此刻仍然神色平静,他的声音不见起伏的道:"掌门,明离先前所言一字一句皆为本心之言,皆是为了我太虚。"
虚泽明此刻再也坐不住了,只见他声音嘶吼:"黄口小儿,下山几年便不知天高地厚,如今回山不出力构建太虚幻境,还做出有损本派之事,倘若你并非祖师弟子,我定当以门内刑罚处置!"
而陆明离此刻却依旧坦然自若的看向众人,最后目光看向虚泽明,只见他声色平静的开到:"虚泽明师兄,先前我以赢得两场,但见师兄貌似并不服气,不如这样,明日此时我等在此再比一场,倘若师兄胜出明离绝无二言!"
此刻陆明离对着众人,只见他的逐渐洪亮道:"倘若诸位师兄师姐、师弟师妹有不服者,明日皆可来此找明离论道!"说罢,也不管众人如何待他,自顾自的朝着山门脚下前去,那是太虚派的祖师堂的位置,只见四座茅草小屋正屹立于此,自陆明离下山前是这般模样,如今回归太虚派亦是这般模样,仿佛与他童年记忆中的并无区别。
陆明离此刻已然来到了茅草小屋门前,只见门上贴着一个大大的倒着的"福"字,是他幼年时自己所写,"福"字的纸边虽已泛黄,但福字却仍有神韵在此,只见其笔锋苍劲有力,入木三分,叫人一看便知是非勤学苦练不能及。
只见陆明离推开木门,预想中的灰尘漫天并没有出现,而是如三年前他下山时一般都场景。一张简单的木床靠在墙边,一张木桌和板凳坐落于窗前,在书桌上堆积着大量的书籍与手稿,而在窗户中阳光照射进来的地方,有着一张破旧的蒲团依靠在墙边,陆明离幼时便喜欢偷懒坐在蒲团上靠着墙读书。
如今见此状,他的眼神不经有些恍惚,儿时的回忆此刻在他心头浮现,只见时光飞逝,物是人非,但在陆明离的心景中,他此刻站在那条不停流淌的明亮河流上,他的眼睛注视着河水流淌,好似想要努力的将其映照在眼眸当中,但此刻他忽然飒然一笑,将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茅草抛入水中,随后便不再注视。
那根茅草裹挟这河流,慢慢悠悠的飘向远方不知去处…… 而小屋内,只见陆明离此时正坐在蒲团上,他整理了下自己的道袍,随后闭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