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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

确确实实听到了自己不想听的话，端木莲内心就像是被丢进搅拌机当中一样，那种不知是心痛还是灵魂的悲痛在此刻无法抑制的溢散开来。

同时，一种不属于他的哀伤感也跟着在灵魂当中共鸣而起。

端木莲也有悲伤，但是更浓郁的悲伤来自前代魔神莲。

脑海当中，属于前代莲与妲丽安的记忆就像是受到了刺激一般，不断闪烁浮现了出来。

不过，这些刚浮现出来的记忆，在下一刻就全都变成了‘经验’。

就像是看电影一样，端木莲看到了那些记忆，但却没有亲身经历的感觉。

这是之前觉醒无数个前世记忆时，那些端木莲们对他下达的禁制，令他不会被前尘过往渲染。

“我...还能感觉到她....”

端木莲用力量强迫压制着自己内心无以言语的痛苦，他缓步走到了粉法少女面前，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他和妲丽安的关系复杂，相处起来有着一份他们彼此心照不宣的友谊。

她不会把端木莲当成魔神莲，也不会把他当成替代品。

端木莲也只会对妲丽安有好感，但不会让这份好感更进一步。

“她...放弃了自我，将一切全都交给了我......”

粉法少女也是直视着眼前的端木莲，柔声说出了原因。

她是妲丽安，但也不是妲丽安。

她本是书架空间内自我封印起来的存在，和妲丽安属于不同的人格。

她将自己身处其中的书架称之为牢狱。

因为过去她曾经将书架开放，在世界散布了许多灾祸。

疫病、爱欲、苦恼、迷信与毁灭、战争及杀戮，还有死亡，就和神话传说当中的潘多拉一般。

妲丽安放弃了自我，其意思就是放弃了自己的意识、人格、记忆、情感等等。

灵魂所蕴含的全部色彩，全部清洗干净，就像是刚出生的婴儿一般干净。

可以说，这和死亡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眼前粉法少女就是从丹特丽安书架空间内出来，取代了妲丽安。

“她没有什么话，留给我的吗？”

了解到一切的端木莲，面无表情的擦掉了因为压制悲伤而流出的血泪。

粉法少女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指了指端木莲的胸口。

下一刻，一道光之旋涡在端木莲胸口绽放开来。

在其中，一本幻书缓缓飞了出来，悬浮到了端木莲与少女之间。 “...妲丽安，真的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