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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到这个老毕登是准备将自己推上他的恐怖剧了。

对于这种情况，他内心是什么感觉了？

无数个自我汇聚而成的意识，就只有一种。

那就是———期待。

是的，水银之蛇想要对他做的事情，正是他梦寐以求的一件事情。

毕竟，他本来就是为了颠覆全世界，战胜水银之蛇而在奋力向前。

如今，从舞台之下正式迈出了踏上舞台之上的一步，端木莲就该感到欣慰和感叹。

虽然是来自神座世界的小小变化，但为了产生这小小的变化，他究竟付出了多少次血与泪？跨越了多少次生死？

端木莲早已和水银之蛇一样，记不清了。

现在他努力去回想起来，内心深处、灵魂深处源源不断涌现出来的微小释然感，令此刻的端木莲忍不住哭笑了出来。

“呜...嘿...啊...哈...”

又哭、又癫、又笑的端木莲，身体一软的跪倒在了地板上，泪水混合着鼻血不断滴落在了地上。

若是在此刻去看他的双眼，就能看到端木莲原本蔚蓝色的双眸，变成了燃烧着炽热灵光的红蓝异色瞳。

虽然没有实现自己的终极理想，但是这迈向变革的一步，就令端木莲乃至他的灵魂都在颤抖。

过去无数个【我】为这个目标奋斗，现如今感觉到了更进一步，那种心情与感觉便没可能有任何人能够理解他。

“【——我亲爱的父亲，我绝对不会令你失望啊——】”x∞。

此刻端木莲那沙哑低沉的声音，就仿佛有成千上万人重合在一....不、不止这点人的声音。

亿？兆？京？垓.....哪怕是恒河沙数都无法形容的声调已经有了真实质量，所以已经不是人能够倾听到的魔音了。

无法想象一个人，怎么能够发出这样可怕且厚重到窒息的重合音。

仅凭普通人类的肉体结构，是绝对办不到的。

但这是来自端木莲的灵魂之音。

那不仅仅是端木莲一个人的回应，而是包括了从初代端木莲开始到现如今所有的端木莲的回应。

“死后的新生，我期待着......”

端木莲踉踉跄跄站了起来，在说出这句话后，红蓝异色瞳就缓缓变回了原本蔚蓝色的双眸。

此刻这双满是虚无的眼睛当中，已经燃起了另一种沸腾起来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