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贺裕行:“宓桃,我要你爱我。”49(2 / 2)
闻淮辞身形一顿,对上她明显哭过的眼睛。
她看他的眼神很覆杂。
闻淮辞默然两秒,点头。
宓糖便也放下碗筷,两人起身离开。
【哇,什么情况什么情况,宓糖要跟闻淮辞说什么?】
【这四个人关系也太乱了吧。】
【人家说说话就关系乱了,有些人心别太脏。】
【看看看,贺裕行也走了,他又去哪儿啊?】
【看方向是宓桃去的方向,嘿嘿,有好戏了。】
【放心吧,这好戏我们是看不了的呵呵。】
【看潇潇和程郁的眼神,笑死,他们肯定也很想看好戏。】
何潇潇和程郁的确很好奇,可他们更明白,好奇害死猫。
所以两人还是选择老实吃饭。
而别墅区虽然到处都有摄像头,可宓糖和宓桃身为演员对镜头很是敏感,都很会找监控死角。
节目组也很懂事的没让人跟拍。
宓糖带着闻淮辞,走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关掉麦。
闻淮辞没说话,等着她开口。
“你……”
宓糖紧紧盯着他,像是想将他看穿似的,咬着唇,“你说,这世上真的有什么灵魂互换的事吗,就像刚才的剧情?”
闻淮辞目光轻闪,“为什么这么问?”
宓糖双手握成拳,指甲掐着自己的掌心,用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和勇气。
她深呼吸,目光变得坚定:“你是贺裕行吗?”
虽然迟疑的过程很纠结,开口却很直接。
说完,呼吸紧绷着等他回答。
她很紧张,却也不想绕弯子。
她要知道答案。
不管他是不是,她都得要一个答案。
闻淮辞目光轻闪,知道她可能会说什么特别的话,否则也不会跟她过来。
却没想到是这个。
他没有迟疑,开口时语气也平静,“不是。”
不是……
那瞬间,宓糖心上那只大手终於松开。
她垂眸轻喘了喘,像是重新活了过来,才发现自己后背竟然已经被冷汗打湿。
她真的很怕。
她怕他是。
宓糖捂了捂眼睛,声音带着哭腔,又带着笑:“我就知道。”
她重新擡头看他,脸上有了泪痕,“我就知道你不是,我看你就不像。”
她就知道,贺裕行不会背叛她的。
闻淮辞目光从她面庞浅淡掠过,看向宓桃离开的方向,淡声:“他跟你说的?”
宓糖点头,“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说……他说他是你,而你才是他。”
她又摇头,“可我不信。”
宓糖闷声烦恼:“他的确不像贺裕行,可你也不像。”
说到这里,宓糖看他的眼神多出期待,“所以,姐夫,你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贺裕行到底去哪儿了吗?”
姐夫这个称呼让闻淮辞重新看向她,却依然没什么情绪,“抱歉,我不知道。”
宓糖眼底浮出失望,却又不死心的追问:“那,现在的贺裕行真的是……真的是以前的闻淮辞吗?”
她说着,更加疑惑:“如果是,你又是谁?”
如果不是闻淮辞,也不是贺裕行,那他是谁?
闻淮辞神色难辨,“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至於其他,我无可奉告。”
他说完转身,要去寻宓桃。
走了两步又回头,“你是桃桃的妹妹,所以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不管他现在是谁,离现在的他远点,他是个很危险的人。”
宓糖紧咬住唇,“我知道。”
她当然知道现在的贺裕行很危险。
其实之前她只是一直觉得贺裕行变了,变得冷淡了,不再像之前那样对她热情。
她开始也以为就像宓桃说的,是她作过了头,让贺裕行厌烦了。
她到底还是不舍得他,想着就主动去找他吧。
她去了他的公寓,想给他一个惊喜。
却不想得到了一个惊吓。
她到时他正在厨房,宓糖以为他在做饭,走过去笑嘻嘻问他在做什么好吃的。
他回头,眼神冷漠的盯着她。
他手上全是血,脸上也沾着几滴血。
手中还捉着一只兔子,活的,挣扎扭动着,发出古怪的叫声。
而他正在那只活兔子剥皮……
兔子带着血的毛发被扯掉,散落水池和地面。
那瞬间,宓糖胃部翻涌差点吐了出来。
也是那时候,她忽然惊觉,贺裕行真的变了。
他变得很可怕。
已经不是她熟悉的那个他。
她心慌意乱,转身退后,飞快的从他家里跑了出去。
就好像,如果她不跑快点,他就会追上来,然后她也会变成他手中的兔子。
虽然等她后面冷静下来,又觉得自己似乎想多了。
他可能只是在杀兔子,想做兔子吃?
然而不管自己再怎么给他找理由,她依然没有办法再平静对他,一看到他,就会想到他剥那兔子皮时的可怕模样,就想离他远点。
直到来了这个综艺,颜如玉出事,忽然爆出那个喜欢血腥的变态大佬。
那瞬间,宓糖想到的就是贺裕行。
~
宓桃安静的靠在昨天晚上和闻淮辞站过的假山那处,这里摄像头拍不到,她可以随意放空自己,好好冷静冷静,让自己的头疼缓解些。
她什么也不想想,双眼无神的看着远处天空。
身处高地,的确更接近天空,伸手几乎都能碰到茫茫白云。
贺裕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冷冷的,“你喜欢上他了?”
宓桃眼神都没动,依然看着天,“关你什么事。”
贺裕行走到她面前,把手机递给她:“不是想要证据吗?”
宓桃垂眸,亮着的屏幕上,是视频固定的画面。
画面是闻淮辞。
眼神冰冷至极的闻淮辞。
宓桃手指忽然颤了颤,盯着他的手机屏幕没有说话。
贺裕行勾唇,点开了那个视频。
女人的惨叫声瞬间侵袭了宓桃的耳膜。
是颜如玉的声音。
昏暗的房间,闻淮辞抱着手臂坐在沙发上,从眼神到姿态,都是冷的。
而在他面前不远处,颜如玉被郑有书一巴掌扇倒在地。
接着郑有书朝颜如玉肚子上踹去,“贱人,你这肚子里到底是谁的野种?啊,也就是我能容忍你,要是别的男人,像你这么下贱的女人早打死了!”
“妈的,闻总说得对,这野种绝对不能留!”
颜如玉痛苦嘶吼着,“郑有书你这个孬种,我看不起你,啊——”
她的话换来更重的拳脚。
很快,她就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捂着小腹身体痛苦得痉挛着,血从她身下蔓延出来……
而一直冷漠的闻淮辞,眼底露出了狰狞而嗜血的快意。
宓桃耳中嗡鸣不断,她清晰的听到自己的血流声,大脑中有根神经被人狠狠拉扯着,头痛欲裂。
她甚至不知道是因为过於凄惨的颜如玉,还是因为变态到令人发指的闻淮辞以及郑有书。
贺裕行满意的看着她的反应,“这只是其中一段罢了,这样的事对他而言,不过是开胃菜。他对血的欲望,比你想像的更可怕。”
宓桃紧咬着牙根,用力攥住颤抖的手,不让自己的脆弱和不安泄露半分,只擡眸,安静的看着他。
贺裕行收回手机,对上她格外清冷的目光,“你说,我如果把这个视频放上网,会怎么样?”
宓桃闭了闭眼,忍耐着剧烈的头痛,片刻后再次睁眼和他对视,“你想怎么样?”
贺裕行微俯身靠近她,唇略略扬起:“我要你,到我身边来。”
他的视线牢牢锁着她的眼,声音一如既往的冷,又蕴着浓浓的偏执,“宓桃,我要你爱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