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赌气时的模样134(2 / 2)

起身时感觉鼻子有点塞了,心中暗悠,这时候我可不能感冒。怀孕后不能胡乱吃药是常识,连忙去厨房间烧水,想要煮红糖姜茶来去去寒。但家里红糖有,翻遍冰箱上下都没找到生姜,想起自己多日不开火,就算做饭也都是简便为主,有动过念找对门去借,反正他之前也问我这边借这借那的,可念头只滚过就被我掐灭了。

最后就红糖煮了点水喝下,祈祷第二天不要感冒。

可老天爷似乎并没听见我的祈祷,再醒来时不但鼻子更塞了,头还昏昏沉沉的。

幸而今天是周六不用上班,我一边嗅着鼻子一边漱口,没过一会鼻水就直往外流。抱着杯子喝了两大杯的开水,肚子被灌得鼓鼓的,症状却不见好转,熬到中午的时候明显状态不行了。我不敢吃药,穿上外出的衣服准备去医院问问医生这情况要怎么办,大人生病的病菌会不会影响到宝宝?

心中已经是懊悔万分了,干嘛要去胡乱想那些事,都过去了不是吗,是是非非再去纠结又有何意义?到底还是……放不下。

而那个放不下的人,就在我刚乘电梯到楼下时便撞上了。

他正从外面回来,身上还穿着派出所的制服,看见我从电梯里走出来便目光盯上了。我不想理会他,打算直接从他身边越过,可就在擦肩而过时胳膊被他从旁拽住,眸光在我脸上审视了两秒询问:“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很差吗?刚照镜子时并不觉得。

不管是昨儿因为保温壶的事对他还存了气,还是夜里翻腾思绪是因为他,我没给他好脸色看,冷哼了声道:“不关你的事。”

抽了抽胳膊,没从他抓握的掌中抽出来。

周瑜蹙了下眉头,也不介意我的态度,径直询问:“是不是感冒了?走,我带你上医院。”

这时候被风一吹鼻水就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被他看出来也不奇怪了。可我就是懊恼一副什么事都他做主的架势,被他拉着走了两步就顿住步子,恼声而道:“我自个会上医院去看,用不着你送。”

他回头来看我,眼神中露出无奈,缓了语气近乎劝哄的口吻:“贾小如,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别任性了好吗?咱们一块去医院检查下,让医生给你配一点对宝宝无碍的感冒药,尽可能地控制住别让自己发烧。”

他态度一软我便发作不起来,而且他说得能听进耳朵里去,如果真严重到发烧的话怕对宝宝不好。于是我低头闷了声,任由他拽着走向他的车。

路上他问我可有吃东西,我点点头说熬了一锅白粥喝了点,没说的是那白粥喝来寡淡无味,吃没几口就吃不下了。现在肚子也是空空的,但人不舒服,一点胃口都没。

去医生那把情况一说,让我做个血常规验下有否感染病毒。这时候自是不敢怠慢,医生说什么便是什么,等化验单列出来给医生看,证实不是病毒性感冒后稍微安心了些。

医生给配了一些中成药,并且关照了药的用量,尽可能的多喝水,并且让我过两天再来复查一次。周瑜也不知道从哪变出来一只保温杯,要让我直接在医院就先把药吃了。中成药是冲剂的那种,泡进杯中后很快便融化开了,我捧着杯子一口一口地喝,微苦中带了甜。

等我把药喝光后,周瑜又转身走向开水间,回来时手上多了一瓶矿泉水。他让我拿一下保温杯,我看见里面盛了半杯的开水,他打开矿泉水后就倒了些进到杯子里,随后对我道:“一会你上车后就多喝水,等回去了再煮些红糖姜茶驱寒。”

生病后脑子浑沌,不经大脑地就直言了:“昨儿半夜起来本想要煮的,可是生姜没有了。”

静了一瞬,周瑜质问:“为什么不找我拿?”

我别扭地转开脸,嘀咕一句:“不想找。”

于是他也没作声,一路沉默到车边时我盯了眼他的后脑勺,恼怒不知从何起,拉开后车座的门就进去了。周瑜没说什么,只在坐进车时云淡风轻地往后飘了眼,也不知道那目光有没飘到我身上就回头了。

我把屁股挪到他的椅背后面,人在往内塌坐,如此他就是看头顶上方的观后镜也看不着我了。一低眸,发现自己还捧着那黑色的保温杯。这杯子一看就不是女用的,而且杯盖上有些磨损了,不像是新买的,怕是他放车上方便喝水用的吧。

忽然觉得这杯子外面炙热无比,跟他再亲密的事都做过,刚才我喝药用了他的杯子也不至于太过矫情,就是心里头有个声音经常在提醒:这是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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