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就是去得了这天下,我也不阻拦。16(1 / 2)
对此惋惜不予理会,离声悠闲怡然而回:“姑娘的美色我自当知晓。”
身前娇色忽地吃痛一哼,似因痛楚轻吟出声,他才觉指尖触到了其颈间纱布,蓦然一松。
“谁动过你?”
他凛上清眉,神情肃然了一分,原本欲捉弄的心思遽然消逝。
单单是上回留下的痕印不会疼痛至此……
长指掠过纱布时似抚到了浅浅疤痕,他深知定有人欲得到她,一时乱了心神,失了几许分寸。
这姑娘在花月坊内遭受了什么,他不可得知。
沈夜雪自然而然地拢上颈处素裳,遮掩起那伤口,起身一拜,答的是他适才的那一语。
“那玉石能治一人的疾症,我是用来医人的。离公子如若不信,便当是我打搅了。”
“可据我所知,坊间流传着一语,得龙腾玉者得天下……”随之伫立而起,离声浅理着袖摆,别有深意道,“姑娘是何居心,着实让人想问上一句。”
她转眸望向清幽花木,眸色若明若暗:“仅凭国师一词,天下人便信了那荒谬之言,也实在可笑。何况我对这江山不着兴趣,我只是为他人效命。”
“你若在意此玉,待我医好他,我便还回来。”
世人皆知那块玉石的传言,如今朝堂未稳,幼帝与傅昀远仍在暗中较量。谁都想得此玉,只因得了此玉,便可得天下民心。
然而她却觉有些荒谬,一块小小的玉石也能被夸大成那般,天下之人还皆信以为真。
“我信,”他左思右想后唇角再度弯起,狂妄又笃定道,“你就是去得了这天下,我也不阻拦。”
沈夜雪嗤笑一声,不知是在嘲讽何人:“我仅是花月坊中的风尘之女,如何能参与你们的争权夺势中……离公子是在说笑。”
她从未想过要拥这天下山河,虽有昭昭野心欲得花月坊,但也不敢如是妄想。
身为一青楼女子,她有着自知之明,身份自是较那些锦衣玉食的大家闺秀要卑贱许多。
公子择中她作为利刃栽培,便是寄予她重望,她哪还敢去作想,想揽下那朝廷之势的举动……
若被公子知得这份野心,她定是活不过明日。
双肩忽而被握了紧,她霎时清明,瞧着身前男子直扣她玉肩,几近蛊惑得话语落至耳畔。
“我夺来,献于你好不好?”
“献于我?”沈夜雪未明其意,只当他是道着玩笑之语,“离公子是糊涂了?我可是……”
“你若喜欢,这天下之物我皆可献上。”
她未言尽,又听此人猖狂放肆般言道。
“那就等你坐上万尊之位再言说……”心上除了稍许诧异再无波澜,她眉目含笑,眼下所想尽是今夜窃玉之举,“你若当真心悦,今晚就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