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90(1 / 2)
但若是让他继续以帝王的身份向她施压,逼迫她臣服于自己,向自己低头,他亦做不到。
对于衔霜,他想,他早就已经穷途末路,无计可施了。
衔霜虽已说下了,今后不必再相见这样毅然决然的话语,但那日过后,霍则衍依旧每日都会去兰溪苑找她。
只不过每每他去兰溪苑时,都会被她以身子不适为由,挡在了门外。
他心中明白这是托辞,却到底也未再次戳破她这样空洞的谎言。
他心里清楚,衔霜只是有意在躲着自己罢了。
霍则衍知道,她并不想见他。
衔霜也的确是这样想的。
近来她故意称病,避开了霍则衍数日。
借着养病的这个由头,她在宫中,也终于有了一段较为难得的清净时光。
只是有一日,衔霜在宫中,却收到了一封江南的来信。
那日午后,守门的内侍小成子偷偷摸摸地怀揣着一封信走了进来,而后恭恭敬敬地将信件呈递给了她。
听着小成子说起,这封信是从江南关川镇寄来时,衔霜不由得有些意外,随即从小成子手上接过了那封信。
看着信封上用熟悉的字迹写着“衔霜亲启”几个字时,她拿着信的手不自觉地顿了顿,神色也有些发怔。
她是认得的,这是徐文州的字迹。
因着从前在关川镇的那几年里,徐文州时常会抽出闲暇教她读书识字,也曾手把手地教过她写字。
是以,她对徐文州的字迹也是再熟悉不过。
当意识到这封信竟当真是徐文州从江南寄来的时,衔霜的第一反应却不是高兴,而是忧虑与担心。
毕竟这儿可不是江南,而是京城,是皇宫。
这里遍处都是霍则衍的人,徐文州偷偷给她寄信的事情,若是让霍则衍知道了,不止是她一人不得安宁,只怕远在江南的徐文州也会有危险。
她想着,赶忙比划着问小成子,这封信是怎么送进来的,又经过了哪些人,陛下是否知晓。
珠儿将她的意思转述给了小成子后,小成子对她道:“娘娘放心,此事陛下尚且不知,这信也只经过奴才一人之手,宫中再无其他任何人知晓此事。”
“奴才有一友人也是江南关川镇中人,想来是这寄信的人托人打听,知道了有奴才在娘娘宫中当差的这层关系,这才找上了奴才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