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42(2 / 2)

一整天下来忙得不亦乐乎,直到元念卿回来嫌弃屋里药味重才不得不停手。

“让你收拾东西,你怎么又开始折腾药?”

见元念卿站在外面不肯进来,他赶紧收起器具,又打开门窗通风。

“本来天天闻自己身上的药味就让我头疼,你身上带些味道我也忍了,现在连屋子都快让你用药熏透,干脆哪天你把我也做成药得了。”

白露不高兴听元念卿胡说,沈着脸来堵他的嘴,反被他一把搂住质问:“我跟药不共戴天,今天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是喜欢药还是喜欢我?”

这问题实在不讲理,白露干脆装作选不出,苦恼地凝眉细想。

“还给我想?!”元念卿顿时闹起脾气,“信不信我今天不跟你睡?”

白露忍不住笑出来,亏他有脸用这种方式威胁,还大声嚷嚷出来。

“我今天要自己睡!”他转身就要往其他房间去,不过走走停停,一个劲儿地拿眼睛瞟白露。

白露知道他在胡闹,可真让他走到别的房间,接下来还指不定要怎么撒泼打滚,於是追两步把人抱住,哄了好半天才把人拉回来。

此时屋里的味道也散得差不多,白露进屋就把门关上,防止他再找理由跑出去。

大约是被哄得心里舒服,元念卿进屋之后也收敛任性,坐下来正经道:“出门的事准了。”

白露喜出望外,悬着的心也安稳下来。

“所以有些事要提前说给你,这一次同样也不是只为了玩,而是与我现在追查的事情有关。”

他赶紧坐到旁边认真听。

“咱们从赤鸣山回来后,我就得到另一件差事,查一件二十二年前的舞弊旧案。”

二十二年前?他满是不解地看向元念卿。

“奇怪吧?我也想不通为什么偏要让我查,而且不是什么重要的省试丶殿试,只是一场幽州的乡试。”

幽州毗邻京城所在的龚州,是出京向南的必经之路,亦是元念卿封号的由来之地。

“那年考功员外郎杨士争负责幽州乡试,期间陈表乡试有舞弊之嫌,却在京城派人彻查的时候忽然留下告罪书自缢身亡。告罪书上说幽州学子自视甚高,屡次轻慢於他,令他心生不满,故此想借舞弊之嫌惩戒一番。”

这理由着实离奇,因为学子轻慢就要用舞弊构陷,还为此断送自己性命,实在匪夷所思。

“但我看过告罪书,笔迹与杨士争在翰林院留下的公文并不相同,应该是由他人代笔。”

这么重要的东西还需要借他人之手?白露觉得这背后一定另有阴谋。

元念卿看出他的心思:“你都能知道有问题,但当时负责此案的幽州知府王永忠却以此确定案情证据确凿,强行结案。”

仅凭一人判断就强行结案?他翻开元念卿的手写了个京字。

“你问京里派来的人?他们是为彻查舞弊而来,没办法插手地方发生的命案,再加上之后并未查出舞弊,也无法对杨士争之死提出质疑。我也翻阅过记录覆核试卷的卷宗,察据还算详实,没有发现什么疑点。”

既然没有舞弊,杨士争为何又要让京城的人来查?白露也想不明白其中道理。

元念卿话锋一转:“而且这件案子与你也有一些渊源。”

他疑惑地看向对方。

“你的父亲陆景霖就是在那一场乡试中及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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