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潜入郭家122(1 / 2)
宁青挑眉,笑眼中带着一丝阴谋,端了一碗饭,饭上扣着几块红褐色的红烧肉,油光泛亮,香味扑鼻。单单是这香味的引诱,花想容饥肠辘辘,早已垂涎,饿极生痛。
宁青很满意花想容脸上的没出息的神情,他的笑意更深,纤腰一扭,断着那碗红烧肉凑到花想容的跟前,举到花想容鼻子底下,却又在花想容张嘴之际,一下子将手缩了回来,嘲讽的看着,“你很想吃?”
花想容诚实的点点头,“你们饿死了我也没好处。”若是当真想杀,何必找了那么些借口将她困在内室,看这娘炮白日里对那条狗的深情,早就恨不得将她杀之后快了。
宁青狞笑一声,笑声诡异,使人后背生寒,他双目为刃,眸光似箭,一寸又一村的凌迟花想容,“你死了的确没什么,倒是我的小八不能生还,我要让你活着,活着为小八赎罪,等你不成人形的时候,再一刀刀的剜除的心脏,血肉,将你做成人彘,扔到粪缸里去,你一日不死,我便每一日的都有新的法子,折磨你,蹂躏你。”
宁青笑的狰狞,诡异,在漆黑的夜里,令人毛骨悚然。
花想容吞了口唾沫,“虽然小八吃了我的菜而死,我真的没下毒,所以害小八的人另有其人。”花想容已经看的清楚,这个叫宁情的不男不女的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有句话叫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这种人除非比他们要狠,否则能躲则躲,花想容不禁懊悔不已,她一早心里不安,便应该咬死了不来郭家,若是当初没答应进来,便也不会被人陷害,又落在宁青这个变态小人手中。
宁青的笑声低了,他将一碗饭端起来,送到花想容嘴边,也不管花想容有没有张嘴偷吃,狠狠的一使劲,将一碗饭全都周在花想容的脸上,一边恶狠狠的说着,“吃,你可得好好吃,不吃饱了怎么活下去被我折磨。”
花想容苦不堪言,口鼻之中尽是油腻的米饭,呼吸痛苦不堪,幸亏,宁青发泄一通,也是累了,交代了人好生看守,便痛快的离去,花想容这才得了苟延残喘的机会,心跳飞快,委屈的眼泪夺眶而出,呜咽之声在夜里很是诡异。
“咚咚。”两声手扣木门之声轻飘飘的传进耳畔,似乎有人在敲门。
花想容打了个激灵,昏昏沉沉的头脑顿时清醒了,宁青刚走,莫不是又有哪个看不惯她的人不成。
花想容紧紧盯着,木门,看了一条一指宽的缝隙,一双眼睛诡异的四处打量着。
花想容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只知道盯着门口,她手被人吊在房梁之上,即便真的有鬼怪,她也只能人人刀俎,逃已是妄想。
随着门缝吱呀的声响,门彻底开了,门口站着的不是什么鬼怪,只是一名手提着食盒的侍卫。
花想容想起宁青刚才强灌上脸的那碗饭,现如今脸上还沾着油腻腻的饭粒,不由得惊惧的瞪大双眼,害怕的盯着来人,颤声问,“可是宁青那个娘炮派你来的?”花想容心想既然宁青已经铁了心的要跟她过不去,何必再违心的与他虚与委蛇,无论她讨好还是谩骂,宁青都不会让她好过。
那人忽然抬起头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花想容借着幽暗的灯火,这才看清楚来人,竟然是已经受了父命准备离开河口镇的郭友松,不禁疑惑地问,“你不是已经准备离开了?”
郭友松叹了口气,神色紧张的看了一眼门外,将门关好,“我已经打点了婢女,请那两名侍卫去吃酒去了,饶是他们酒量再好,也至少有半柱香的工夫。”
郭友松说着,仰头盯着帮着花想容的绳子看,脸色为难,那绳子他倒是有法子能解开,只是解开之后,再恢复原样可就难了。
花想容也不是不通情打理的人,她的手早已经麻木的没有了知觉,何必为难郭友松,她眼睛已经长在郭友松带过来的吃食之上。
“你便喂我吃一些,让我有体力撑下去就好。”
郭友松心虚的笑了笑,举着筷子一口口的喂到花想容的嘴里,花想容本来是极饿的,看不到吃的之前,她恨不得能吃下一整头牛,然后真的吃上几口,腹中一下子就饱了,那些闻起来香甜的佳肴到了嘴里味如嚼蜡,花想容吃了寥寥几口。实在吃不下去了。
郭友松心疼的又加了一块肉,送到花想容的嘴边,“明爷手段狠戾,身边尽是心狠之人,对你一个姑娘竟然用如此手段,可惜我被祖父强制不能参与此事,如若不然定能及早的还你一个清白的。”郭友松懊悔之色尽显再脸上。
花想容苦笑着摇摇头,心中隐隐不安,总觉得此事并没有那么简单,她的清白与否大抵全看明爷的心情。
“此事我明知你已尽力,必然不会责怪你,况你冒着危险送我吃食,我已经感激不尽。”厉氏常说,人要知足长乐,花想容想她到了今时今日的地步,除了苦中作乐,再与人生气已经毫无意义。
郭友松心中一喜,顿时觉得花想容良善如九天仙女,受到鼓舞似的,“我定当竭尽全力,想出办法将你救出苦海。”
花想容一怔,眼神中再无期盼,与其找出真相,不如探究明爷的心性,想出法子哄着她放了自己,但看郭友松一副信誓旦旦的要侦查破案的模样,心知他定然是指望不上的了。
“想容,你等着我。”郭友松听到门外的脚步声,脸色大变,慌忙收拾了食盒,与花想容匆匆交代了一句,便飞快的窜出门外,脚步渐行渐远。 郭家前院,明爷和郭老爷子面对面而坐,两人守着一盘已下了一个时辰的棋,此刻,明爷手持黑子,半眯着眼,紧紧盯着棋盘,郭老爷子心思缜密,步步为营,竟然丝毫看不出破绽,倒是明爷自己操之过急,将背后破绽露出,勉强硬撑,下到这一步,早已经无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