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楚则的心计32(1 / 2)

归来的学子们,高中及第的荣耀被编织成一场别开生面的庆典。于乐,作为众星捧月之人,骑乘于一匹雄壮的高头大马之上,身披红绸绿缎,胸前那朵大红花如火般炽烈,耀眼得仿佛能照亮周遭每一寸空间。

“爹,你快看哪,于乐真是英俊非凡,我此生非他不嫁!”魏莹莹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目光紧紧锁定于乐那挺拔的身影,脸颊绯红,满心痴迷地向身旁的父亲魏城说道,言罢,更添了几分急切,“你明日便去齐家,将那门亲事给退了。”

魏城闻言,嘴角微微抽动,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却只是轻轻瞪了女儿一眼,并未应声。他心中暗自思量:该死的于乐,昔日若是还留在自己门下,今日这份荣光,自己又何尝不是能分得一杯羹?但世事无常,如今也只能暗暗感叹,望着女儿那满怀憧憬的脸庞,心中五味杂陈。

于乐此刻,心中涌动的情感难以言喻,仿佛终于触摸到了那遥不可及的荣耀之光,此时的自己,是不是光宗耀祖的真实写照。嘿嘿,一抹得意的笑容不经意间挂上了他的嘴角。然而,这份喜悦未及细细品味,一股微妙的感觉猛然袭来——不远处,有二境的气息在微妙地波动。

他凝神细察,视线穿透人群,定格在了一个身影上——‘马脸’齐贤之,正用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于乐心中不禁哂笑,暗道:你这小样,有种就过来呀!他心中暗自盘算,今日若是交锋,定要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实力,不将你收拾得服服帖帖,誓不罢休。

热闹终有结局,待众人纷纷离开县衙,于乐小心翼翼地捧着沉甸甸的银箱,步入了县令孟德昭的书房。

“大人,此番所得,理应大人多享几分。若无大人您的悉心栽培与提携,哪有我于乐今日的风光?这点心意,还望大人能够笑纳。”于乐言辞恳切,眼中闪烁着感激与敬畏。

孟德昭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心中暗道:这小子,倒是挺会来事儿。

“你有此孝心,本官自然是盛情难却,只好勉为其难地收下了。哈哈……”孟德昭的笑声在书房内回荡,带着几分得意与满足。

“大人,学生,学生想着在县衙里学习两年,学生年龄还小,还有很多要学习的地方,所以秋季的院试,学生,学生不想参加了。”于乐难为情的说道。

“嗯,你有这样的想法很好,说明你很有自知之明,你既然做了选择,我也无话可说。”孟德昭的态度很随和,这让于乐很吃惊。

一番客气之后,于乐从银箱中取出三百两纹银,恭敬地放在了孟德昭的书案上。随后,他背着剩余的银子,满心欢喜地踏上了归家的路途。

踏入那扇久违的家门,于乐的目光缓缓扫过每一寸熟悉的角落,进行着一场无声而细致的审视。家中一切安好,未见有人侵扰的痕迹,更无财物损失,唯有时光悄然落下的尘埃,静静地诉说着这段空缺的日子。

他首先走向母亲的灵位,轻柔地拂去覆盖其上的薄灰,随即点燃一炷香,虔诚地置于香炉之中。烟雾缭绕间,于乐仿佛能听见母亲温柔的叮咛,于是他低语细述,将府试之旅的风雨兼程、点滴经历,乃至心中的波澜起伏,一一倾诉于那永恒的守望者。

之后,他挽起衣袖,开始了对家的细致打理,从内室至外庭,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直到家中重现往日的温馨与整洁,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清新了几分。

夜幕降临,于乐亲手烹制了一顿简单却满载心意的晚餐。饭后,他慵懒地躺在炕上,任由思绪飘飞,回溯着过往的种种。那些或明或暗的记忆片段,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引领着他一一审视自己的得与失,于平静中寻觅着成长的足迹。

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间,于乐找到了心灵的栖息之所,也让这段独自归家的时光,成为了一段自我反思与成长的温馨旅程。

县令孟德昭给了于乐三日假期,意在让他从大考的紧张与疲惫中彻底解脱,得以悠然休憩。然而,他着实不解孟德昭何以对自己如此厚爱。同样困扰他的,还有周正那谜一般的沉默——为何他从未揭开自己隐藏的武境之谜?至于吴恩,那位在天监司中位高权重的存在,缘何偏偏选中自己,这更是让于乐如坠雾中,不得其解。

于乐深知,自己虽在县试中一举夺魁,又在府试中名列三甲,但这些荣耀显然不足以成为这几位大人物青睐自己的唯一理由。这份重视背后必定隐藏着更为深沉的缘由。思及此处,于乐不禁心生寒意,那些无解的谜团如同暗夜中的幽灵,悄然在他心头徘徊,令他既感困惑又觉畏惧。

此刻,于乐心中最为紧迫的,乃是完成吴恩交办的那两项艰巨任务,同时还得小心翼翼地避开周正的耳目,这番周旋,着实令他倍感棘手。他心中不禁泛起一阵疑惑:为何偏偏要寻觅一个年仅十四岁的少年?哎,自己疏忽大意,竟忘了问清那孩子的性别,真是粗心至极!

回想起汴城那场骇人听闻的灭门惨案,亦是发生在十五载前的阴霾之日,他不禁揣测,此番行动是否与寻找沈家遗孤有关?但转念一想,沈家既已惨遭灭门,理应不存血脉,又何来后人一说?其中的曲折,愈发令人费解。

种种谜团交织在一起,让于乐的思绪如同乱麻。他不禁沉思,十五年前的那段岁月,大瑞朝又经历了哪些重大变故呢?这一连串的问号,在他的脑海中盘旋不去,仿佛要将他带入一个更为深邃而复杂的谜团之中。 于乐起床后,决定去看看前任典吏楚则,毕竟自己任职书吏时,帮了自己许多,虽然把自己当成了使唤,可是也让自己学到了许多。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