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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小人献言,今夜的宫宴也不会闹得如此不可开交。”徐德内疚道,“还涉及了两位公子。”
燕王裕听后,忽然颤笑了起来,适才长子的质问再次在他的脑海中响起,“是你进献的计策又如何,采纳的,是寡人,做最终决策的也是寡人。”
“若要说罪,是寡人之罪才对。”燕王裕又道。
徐德惊慌的抬起头,“王...”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燕王裕的神色黯淡,身体无力带来的恐慌使他满腹猜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疑心占据了我的全部。”
“就连我的儿子们,我也感到不信任。”燕王裕躺了下去,怅然若失,“可是我是一个父亲,有谁愿意舍弃自己的儿子呢。”
徐德看着燕王裕,越发的觉得他陌生,“这样的事情,不是大王能够完全左右的,公子们都长大了。”作为奴仆,他只能尽力安抚。
然而却事与愿违,“是啊,他们长大了,开始觊觎父亲的一切,开始不受我掌控。”燕王裕说道。
“...”徐德沉默住了,他总觉得燕王裕越来越怪异,或许是因为病痛的原因,太医每每用的都是强药,治疗病痛的同时,也在损害着他的神智。
“夜深了,大王。”徐德于是提醒道,他将榻上的被褥盖到燕王裕的身上。
然而却被燕王裕一把拽住,“你说子冉,会不会也做出当年的事?”
徐德被吓了一跳,而后屈膝跪下,声音颤抖的说道:“长公子自幼陪伴于大王身侧,他的品性,没有人比大王更清楚了。”
“至于当年,小人斗胆一问。”徐德又道,“大王与公子之父子情深,可同大王与先王相比?”
“先王于大王,父子情分浅薄,以至于大王早早离宫。”
“然大王与夫人伉俪情深,对长公子疼爱有加,使凉薄之王室,存少有温情。”
徐德苦心相劝,“大王万不可因先王之事,而疑心于公子啊。”
燕王裕听后,稍稍冷静了些许,“罢了。”他挥了挥手,“寡人乏了。”
“小人告退。”徐德这才起身离去,至香案旁,案上的香炉正飘着一股青烟,整个大殿内都有一股宁神的幽香。
“哎!”徐德看着香炉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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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燕国冬天的夜晚十分漫长,晨钟响起时,天还未亮。
——牢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