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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请坐。屈夫子从书院赶来,下顾府上,只是我有伤在身,有失远迎,您莫要见怪。”沈景晴知道这位屈夫子是范山长的大弟子,没想到这回竟是派了他来,这群读书人还真是实心眼。因着他的身份,沈景晴也对他多几分尊敬。
那屈文珩却是看着沈景晴愣愣地不说话。他亦是没想到,这位永平侯夫人竟然是这般模样。先前他是知道这永平侯夫人砸钱帮林青云进书院的,心中还颇有几分鄙夷,道这位夫人到底是商户出身,财大气粗却终究是流于鄙俗。之后林青云赌博事发,他更是对永平侯府没什么好印象了。这回来侯府,也不过是因为书院要求了准备入世下山的弟子们需要在外游历两月,游历考核合格了方可下山,而屈文珩恰好被分到了永平侯府来。
他来前早就已经是做好了充足的心里准备,却不想这位沈夫人根本不似他想象之中的粗鄙,反而是举止端方,行止有度,虽是病容,风姿不减,甚至还添有几分幽娴之态。她一身暗花纱艾绿色衫子,领子翻下,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来,头上的丝绦垂在其间,更显其修长。而那双雾黑的眸子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自己,让人不自觉便失了神。
其实沈景晴看着屈文珩,心里头却是奇怪,这为屈夫子不是范山长最看重的弟子么?怎么今儿一件这么一副呆呆笨笨的模样,莫不是读书读傻了吧?沈景晴不明白,但林燕飏却也是个男人,见屈文珩这么看着沈景晴,立刻就明白过来,这愣头青见到有好感的女子,都是这样。
林燕飏本是因为好奇才悄悄在门后边歪着脑袋偷看,却不想看到这一幕。就屈文珩这样,还当什么读书人?他不知道沈景晴是有家室的吗?
“嘎!嘎!嘎!”林燕飏生气地叫了几声,本来那只鸟占着自己的身体每日跟沈景晴黏黏糊糊已经够让人心情郁结了,这会儿又来一个这样的夫子,还有一副不算太差的皮囊,这可怎么是好啊。此人绝不能留在府上,林燕飏如此想着,刚要展翅飞出去赶人,就被一只手一把抓起,是小福,她嘟嘟囔囔道:“又想做什么坏事呢?回去!”
屈文珩倒是被这几声鸟叫给唤醒了,忙赔礼道:“夫人不必客气,在下不过一介书生,若是劳动夫人降阶相迎,更是在下令惶恐了。”
沈景晴笑笑,没多想,只跟他寒暄了几句,便让小欢领着人去准备好的厢房了。
好在事情也没有林燕飏想得那么糟糕,除却初来拜见的那一次,屈文珩都老老实实地在家塾上课,甚少踏足内院,更别说和沈景晴见面了。
只是这位新夫子一来,林青竹便是叫苦连天了。屈文珩年轻,学识也高,可不像先前那个夫子那么好糊弄了。且屈文珩见这家伙聪明,每天布置的课业也多些。沈景晴倒是对这个效果很满意,林青竹来侯府一趟,若是姜氏来接人时他变成了不学无术,每日只知遛鸟的公子哥,那她才是没办法交差呢。
虽说新夫子管得严,但到底是两个孩子,也不能太严了,是以每旬有一日休假。这日休假,林青竹是精神倍儿足,天不亮就来沈景晴这里把鸟接出去玩儿了,中间回来草草吃了个早饭,又拿了些鸟食,便又出去了。沈景晴乐得自在,这鸟儿有人陪着在外头玩,屋里也清净许多。这些日子她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打算定个日子再去驻跸山一趟,上回去山上的妙峰观遇到的那个灵溪子真人,总叫她有些在意。那道士说身边之人有灾祸,要她快快回来,现在一想,那次若不是她隔天一早就赶回了侯府,只怕是鸟儿和林青竹都要出事了。虽说这怪力乱神之语不可尽信,但还是再确认一下比较好。
沈景晴正想着这事,小福却从外头打帘进来递了封信给沈景晴。沈景晴接过一看,竟然是临江府来的信。这临江府与京城有千里之遥,侯府也无甚族人在那边,但下人们看到临江府来的信,也绝对是不敢轻慢的。因为这临江府不是别的地方,正是他们这位沈夫人的家乡。
沈景晴心里也是奇怪,这临江府家中并不常常来信。她刚穿过来时,就已经是快要嫁到京城来了。当时沈家的家主,也就是沈景晴的父亲已经病重,在她出嫁不久后便归西了。现下沈家的生意都是由沈景晴同父异母的弟弟沈海白来打理的。
沈景晴在侯府与这些恶人斗智斗勇,这几年自然不会去多过问沈家的生意。况且沈海白与她并不是一母所出,沈海白是万姨娘所生,待沈景晴的母亲死后,才被沈老爷扶正的。虽说沈景晴在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