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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是艰难开口道:“这药粉,我,我见过。”春桃答完,沈景晴还未说话,就听身后传来噌地一声响,转头才发现竟是沈景明站起来了。她双拳紧攥,消瘦的身子还在不住地抖着,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害怕。春桃不敢看,只能把头扭向别处,被小福一把掰了回来。

“你见过,然后呢?在哪里见过?谁给你的?你又用这药粉做了些什么?”沈景晴一连几个问题,叫春桃的嘴越抿越紧。见她又不肯说话了,沈景晴正欲开口,却见沈景晴僵着身子一步步上前走到春桃面前,低声道:“春桃,你告诉我,这事,究竟跟你有没有关系?有没有!”沈景明说到后边,语调忽的提高,像是已经难以抑制住内心的情绪。

沈景明这般激动,叫春桃终于是撑不住了,眼睛通红道:“是,这事是我做的,是老爷,叫我中秋时把这药粉下在姑娘的酒里,在把姑娘引去侯府在金鱼池的院子里,这样一来,姑娘就可以求一桩好婚事了,就是比起大姑娘,也是不差的……”

“为什么……为什么?”沈景明半蹲下身,与跪着的春桃平视,春桃一愣,接着就道:“自然是为了姑娘啊!姑娘在家就被人看不起,来了京城,大姑娘也是假意对你,姑娘之后嫁去国公府,便再没人敢看轻姑娘了,更别说姨娘那边了……”春桃说着,言语之间愈发癫狂。

“啪!”

屋里头兀地响起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待沈景晴一干人反应过来时,就见春桃一手捂着右脸,不可思议地看向身子抖得更加厉害的沈景明。此时沈景明已经是泪流满面,却是用尽力气嘶吼道:“是,在临江沈府便没人看得起我,却不知,来了京城,你却也像他们一般作践我!”

春桃一怔,眼底瞬间变得哀痛,喃喃道:“姑娘为何要这样说我?我怎会作践姑娘!我与姑娘情同姐妹,没有人比我更盼着姑娘好了。我陪姑娘一道去卫国公府,便再没有人敢欺负姑娘了。姑娘不是一直想着把姨娘接到身边一起过日子吗?”

“是,我是想和姨娘一起,但我从未想过要什么大富大贵,更不奢望劳什子国公府,能过平平稳稳的日子,我就心满意足了。”沈景明说着,也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眼睛却牢牢看着春桃,最后道:“偏偏你们都要摆弄我,偏偏是你毁了我。”

此话一出,春桃两行泪随之落下,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样。沈景晴叹息着摇头,叫了几个小厮把春桃绑着带出去了。春桃这时也不逃了,只是任人摆布,垂着眼被押走了。

“起来,”沈景晴很轻易就把在地上无力地沈景明拉了起来,道:“方才春桃说的是怎么一回事?我自认为待你不薄,亲事也好,吃穿也好,那一样不是尽心帮你办了,又何来假意对你之说?还有你姨娘那边,我已经答应帮你,便不会食言,她早就被接出沈府了,我一直安排人护着。”方才春桃和沈景明二人虽是情绪激动,说了不少,沈景晴却是在旁边一字不落,仔仔细细地听了进去。既然听到了,就不能当没发生,总要问清楚才是。

沈景明听到沈景晴的话,先是双目一滞,呆呆地望着沈景晴,半晌才开口道:“大姐姐说什么?我娘她现在如何了?”

“你娘现在好好的在沈府外头住着。”沈景晴又重复一遍,说着便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来,道:“你娘写的信,今早从临江府送来的。”

沈景明双手接过信,展开来一字一句地读,读到末尾,捏住信纸的指尖已经是微微泛白,像是全身的力气都集中与此,信中她娘说自己已被沈景晴安置到临江府的一处宅院中,一切安好,问她在京城如何。良久,沈景明才把信放下,嘴角突然露出一抹笑来,似是如释重负,又似是嘲讽悲凉。

原来她恐惧的事情根本就不曾发生,若是那日她能信沈景晴,就不会因担心姨娘被沈海白胁迫,今时今日,她也就不会这样了。不过那时的她,何尝不是怀着因为对屈文珩想要报复沈景晴的心思,为了心中的那一点痛快,如今,被轻贱,被背弃,报应也落在了她的身上。正所谓,一念错,便觉百行皆非,她到如今才醒悟过来。

“是我错了,大姐姐,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自己,”沈景明神色晦暗,道:“若我一开始,宁死不来京城,说不定现在什么也不会发生,二哥带我来侯府,也给你添了不少堵吧?”

沈景晴望着她,也多少猜到了一些事情,沈海白那时突然偏向赵氏,怕是与沈景明有关。但沈景晴只道:“你能想明白便好,我与沈海白之间已经走到了这般地步,你现在的道歉于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不过你也是我的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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