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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寒芒的利刃。
“王爷救我……”晋王妃已经是浑身颤抖,若不是因着脖子前还有把刀,她可能已经跌坐在地了。然而她求助的晋王也已经被刀架起,虽自身难保,但晋王还是道:“别怕,皇兄在,不会有事的。”
沈景晴亦望着晋王那边,正想着齐王还会绑架哪些人做人质,不过她很快就知道了,因为她的也脖子一凉,低头一望,果然是一把刀。
“夫人恕罪,我也是听令行事。”沈景晴一听这声音,就认出看着不是方才在宫道上碰见的“老熟人”——欧阳虎吗?他嘴上说着道歉的话,语气里却并未有半分歉意。
而沈景晴却是早就料到了这情况一般,并不想晋王妃一样惶恐呼救,只是问道:“你听谁的令?齐王吗?”
她话音刚落,齐王就自己从人群中背手走出来,几步走到方才宴席上陛下坐的位置上,抬起手示意道:“诸位稍安勿躁。今日本王将诸位留在这里,不是想要取诸位的性命。而是要与诸位共商天下大事……”
“乱臣贼子!若今日你也配站在这殿上谈天下事,那我朝岂不是成了笑话!”齐王的话被一言行激动的臣子打断,然他一说完,腹部就被一柄长刀贯穿,应声倒地,有滚烫的血喷涌而出,被溅到的人犹如挨了火星子一般,纷纷向后避让。
“好了,诸位,现在可以好好听我说了吧,”这人死相惨烈,而齐王依旧面不改色,道:“诸位都知,陛下今年已年过四十,却膝下无子。我心忧陛下,便找道长卜了一卦,才知陛下是命中无子,无子便无人承继大统,更无法延续我大陈国祚。陛下福薄,并非天命之人,既如此,不若让将这皇位禅让与我。诸位觉得如何啊?”
这话荒唐至极,却无一人敢反驳,刚刚被杀死的人还在流血,越淌越多。沈景晴并未顾及这些,她方才苏略扫了一圈,有不少担任要职,却又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被架起来了,沈景晴想不通自己为何也在这个行列,她一无官职,二无权势。然而这欧阳虎先前找她搭话,这会儿拿刀指她,显然是有备而来,不是随便挑了一个人抓。
“把翰林院的人带上来。”齐王一声令下,那些沉默的军事很快就押着几个官员上来了,他们有的惶恐,有的愤慨,有的惊惧。
“张学士,翰林院职专制诰之事,你在翰林院多年,想是最熟悉不过了。且你是翰林院众臣之首,由你来替陛下拟写一份禅位诏书是最好不过了。”齐王已经毫不顾忌地在圣上的座椅上坐下,颇具兴味地看着已经白发苍苍地翰林学士张岐。
而张学士虽年迈,却毫不犹豫地上前一步,拱手朝天,震声道:“我张岐无父无母,无儿无女,全仰赖陛下,才有今日。国朝承嗣大事,理应由陛下定夺,方为正统。臣不会让乱臣贼子占据我大臣江山。陛下,臣来世在报您的恩情!”这张岐说完,就一个飞身撞向了离自己身侧最近的大刀,霎时间,他就被抽干了力气一般,原本精神矍铄的人就这么软绵绵的倒下了。
“咚”的一声响起,随着张岐一起倒下的,还有另一位翰林院的侍讲学士,他双眼紧闭,已经是被吓晕了。与此同时,殿内还飘起一阵馊味,原是翰林院最年轻的编修,下身已经湿透了。
张岐一死,翰林院剩下几个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了。别说他们几个近距离目睹了张学士之死的人,人群中已经传来了隐隐的啜泣声。沈景晴看着这一切,忽而感觉脚下温热黏腻,才发现有血流到了自己的脚下,终于也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把这几个不中用的都拖下去,”齐王不耐烦地挥挥手,显然没有了方才的好兴致,转而对另一人道:“姜太师,我知道这么些年来,都是你在尽心尽力地辅佐陛下,既然翰林院的人不行,那就你来吧。”
姜太师胡子一抖,刚要开口,齐王就拍拍手,道:“姜太师,你说什么之前,要不要先过问你的一双儿女?”说罢,又有两人被押了上来,是姜少卿和同沈景晴一起进宫的姜氏。
两人倒是比一般人要冷静,相互看一眼后,姜氏朝姜太师摇摇头,叫父亲勿要听信齐王的话,然而她脖子上的刀就陡然一紧,渗出一些细密的血珠来。齐王见了,在一边赞叹,道:“姜太师真是教子有方,儿女都这般有勇有谋,就是不知成了倒下亡魂之后,还能这么硬气吗?”
沈景晴这个位置,看姜氏是看得一清二楚的,她的头上渗出一层汗珠,显然不是看上去那么冷静。齐王见姜太师救救不语,微微抬起下巴,那挟持姜氏的军士得了令,眼看着手腕一抬,就要向右划去。
沈景晴屏住呼吸,几乎都不敢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一声高呼穿透整个奉天殿:“陛下,臣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