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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健步如飞,想是没有伤着,林燕飏正想上马继续走,却发现脚下好像踩着什么东西。

那是一个粗布缝的荷包,虽然用料一般,但针脚细密,应该是方才那小子不小心落下的。林燕飏想叫住人,可再抬眼,方才还在奔跑的人影却不见了。他看了眼天色,这会儿天近破晓,得加紧脚步回京城了,看来只能下次来时再找到这小童将这荷包交还于他了。

林燕飏如是想着,一边打开荷包,想看看里头是什么,可打开却只发现一张薄薄的纸,被人叠了几下,里头好像还写着字。林燕飏将这张纸取出,却见上头歪歪扭扭写着“永平侯亲启”,这几个字看着笔力不够,看着像是小孩写的,应当就是方才那个小童。

这叫林燕飏皱了眉,看来这小童是故意留下这东西的。他将纸摊开,上头内容不多,很快便可以读完,但他还是读了好几遍,眉头也皱得愈发深。信里头,这小童自称杨新文,是轻水庄庄户的孩子。他们一家五口,祖母,母亲,还有他兄弟三个,家中有五十田,但这会儿家中连锅都接不开,只因父亲去世后,家中田亩的收成都缴了上去,最小的弟弟不过三岁,都快被饿死了。请侯爷救救他们。

五十亩地,在庄户中算多的了,若是好好耕种,一年能收个五六十石粮,五口之家一年顶多吃个十五石,是绝不会饿死的。林燕飏一直记挂着此事,回去后便叫人拿账册细细看了。侯府从轻水庄收的租子并不算多,和侯府其他庄子比只能算中游,只每年进一次冬货。但轻水庄的庄户不少,细细算下来,每个庄户要缴的租子至多二十石,杨家每年应当是还有余粮换成银子的。这小童会写字,可见这杨家是曾经送这杨新文去过学堂开蒙了的,若是家中真揭不开锅,又哪里有银子去学堂?

但回想起那日见到的杨新文,面黄肌瘦,看着就不像吃饱了饭的样子。他说的话怕是有几分真的,不然也不至于冒着被马一脚踩死的风险冲到他面前给他送信的。

其中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是杨新文的父亲去世这变故对杨家打击太大,还是别的什么,林燕飏在侯府也想不明白,只能将情况都写在信上给沈景晴送了过去,算算时间,她这会儿应该是看到信了。

虽说送了信去,但林燕飏还是担心沈景晴那边的情况,她前几日说要查吴友根的事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可是这都好几日了,她一点消息也无,别说找人递信叫自己过去,早知如此,他便留个心腹在那里了。现在这侯府里干坐着,还不如变成鸟呢,起码能在沈景晴边上看着她。

林燕飏想到这儿,忽的眼前一黑,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再一睁眼,看到的竟然是轻水庄沈景晴的小院。

这是怎么回事?林燕飏扭头看看自己的身子,是熟悉的金色羽毛,他又变成鸟了,可今儿也不是初一啊?难不成这事是心诚则灵,他想了就能变?幸好方才他是在屋子里,也没点几盏灯,这鸟儿换到他身上,见天黑了,一准就是要上床睡觉的,侯府的人应该不会发现什么异常。

林燕飏想到这儿,才放心地看向沈景晴,沈景明正给她按头呢,还一边安慰道:“大姐姐放心吧,他们会把信送到侯府的。”

林燕飏心一跳,什么,沈景晴派人送信去了,这会儿可只有那只鸟在府里呢,它能看懂?林燕飏急了,好在这鸟笼子没锁上,他用头一顶就把门撞开,飞到了沈景晴的肩上。

沈景明见着鸟儿,倒吸一口凉气,不知怎的,她总觉得这鸟儿现在看着有些可怕,明明平常不是这样的,给沈景晴按头的手也松了。

沈景晴半眯的眼睁开,盯着肩上的鸟儿片刻,抬手摸上了鸟儿的头,林燕飏觉得头顶一阵舒服,但也不好意思被沈景明看着,只能别扭的摇晃脑袋示意沈景晴的手赶紧离开。沈景晴似乎明白他的心思一样,手顿了一下,接着又突然用力搓了一下他脑袋上的毛,这才把手拿走。林燕飏瞧见她的嘴角好像微微勾起,不过很快就被她压了下去。

“夫人,夫人,不好了,贵儿被狗咬了!”就在这时,富儿带着些颤抖的声音从外头传来,听着满是焦急,沈景晴闻此,一下醒了神,往外间走去,就见富儿身上的衣裳一片血,连脸上都沾了星星点点的血。

“怎么这么多血……”小福惊呼一声,当即就脸色发白,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沈景晴的心也揪了起来,问道:“贵儿现在怎么样了?”

“方才彩云已经去请郎中了,富儿的腿被咬了一口,两个血窟窿血直流,所幸他穿得衣服厚,没咬到骨头。”

“怎么会突然遇上狗呢?谁家的?”沈景晴是叫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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