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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贴上来。沈景晴抬手把林燕飏的脸别到一边,道:“你老看着我做什么?不准看。”
林燕飏这会儿可不是任沈景晴摆布的鸟,很快就罢头扭了回来,可沈景晴却已经把头偏过去了,叫林燕飏只能看到一个在毛围脖里头的侧脸。林燕飏算了算日子,他能留在沈景晴身边的时间已经没有多少了。大陈与邻国接壤之地并不太平,若不是他先前受了伤,像他这样的武将能在京城待个一年半载的实属是稀罕事,一年半载才回来一趟才是常事。齐王那事逐渐平息下来,赵氏也死了,他身上惹人怀疑的地方不再有了,这就意味着,圣上要复用他,也是随时的事。前几日北境传来战报,说是北虏那群满子如有神助,将大陈军打得练练败退,领兵作战的将军叶凌风请朝廷派兵增援,已经有人像圣上荐了林燕飏,想是过不久,他就要重新出征回战场了。所以这几日他也逐渐忙了起来,本是一下朝便能来轻水庄,今日也拖到了傍晚才出发。
是以林燕飏现在倍加珍惜和沈景晴待在一起的时刻,哪怕就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做,只是坐在他身边看看她,他亦觉得是一种满足。
忽的,他的手臂被敲了一下,低头看去,才发现沈景晴给他递过来一壶酒,可她人都没有转头看他一眼。林燕飏接过,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并没有像方才那块肉一样有什么刺激的味道,只有酒的香甜。这酒就是庄户们自己酿的酒,不论是价格还是味道,于京城酒楼里的那些名酒是完全没法比的,可林燕飏只觉得嘴里甜滋滋的,余味悠长,恨不得把剩下的酒都封存起来,带到北境去,时不时拿出来品尝一下以回味今夜的情景。
酒过三巡,已至深夜,沈景晴也喝了些酒,有些晕乎乎的,见庄户们已经陆陆续续走了,她也起身回了屋,林燕飏自是紧随其后。他十分珍惜沈景晴递过来的酒,因此也没喝几口,比起沈景晴还清醒些。两人一前一后去洗漱,待林燕飏沐浴毕从内室出来后,沈景晴已经闭着眼躺在床榻上了,帘帐半掩,她乌黑的长发散落开来,末梢垂落在床沿。林燕飏走近过去,怕惊扰她休息,轻手轻脚地上了床,正想看一眼背后的沈景晴有没有被吵醒,他衣裳的一角就被扯住了。林燕飏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压着了,伸手到背后想把衣角整理好,碰到的却是另外一只温暖的手。
这短暂的触碰叫林燕飏心头一跳,回过头看去,发现沈景晴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借着扯住他衣服的力坐起身来,道:“侯爷的东西可收拾好了?”
“收拾什么?”林燕飏被沈景晴这一问弄得有些紧张,连带着说话都不太自然了。沈景晴是要赶他离开庄子,还是说,她已经发现了什么?不过无论是哪一种,他眼下能和沈景晴待在一起的时间已经没有多少了。
“当然是收拾侯爷去北境的物什。”
沈景晴就这么脱口而出,而林燕飏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轰地一声响。她是怎么知道这事的?林燕飏又忍不住去想沈景晴的反应,她既然知道了,看起来却如此的平静,一点都没有离别的不舍,难道她心中,自己当真是一点也不重要吗?前几日小橘丢了,沈景晴看着比这会儿都着急。
林燕飏闷闷开口道:“你何时知道的?”
“侯爷当我是来了庄子上变两耳不闻窗外事了吗?侯爷昏迷的时候,侯府这些事可都是我管着,这事只要有心便能知道。”
难道说,沈景晴有意在专门留意他的事吗?林燕飏一口气憋到嗓子眼,道:“你如何想的?”
“我如何想的?难不成我让侯爷不去,侯爷就能不去吗?”沈景晴似乎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匪夷所思。这种无所谓的态度难免让林燕飏感到些挫败。然而,她的下一句就让林燕飏彻底呆住:“所以我和侯爷一起去。”
激动伴随着喜悦将林燕飏淹没,不过他很快就冷静下来,艰难地吐出两个字:“不行。”北境可不像京城一样太平,那可是在打仗的地方,可不是开玩笑的,就算是他,也有可能在战场上中箭险些丢了性命。沈景晴去了那儿,林燕飏并没有把握自己一定能护住她,不出一丝疏漏。
沈景晴好像早就料到了林燕飏会这么说,直接凑到林燕飏的耳边,低语道:“侯爷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林燕飏一愣,难不成他是答应了沈景晴什么事给忘了吗?他懊恼起来,无论是什么,他都不能让沈景晴涉险。
“侯爷会变成鸟的事,其他人还不知道呢。”沈景晴说这句话时似乎在极力压制着自己的笑意,温热的气息垂到他的耳廓里,叫他的神思空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