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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属下放走季郎,属下这就回去领罚!”
奚吝俭淡淡看他一眼。
“不急。”
奚吝俭动了动薄唇,身子没转,赏了僵在原地的季怜渎一眼。
“回去,你,看着他受罚。”
“孟贽。”奚吝俭又唤了一声。
面色阴沉的太监躬身,道:“奴婢监管不力,失职,愿自行领罚。”
他声音嘶哑,尽是气音,仿若将死之人。
季怜渎死死攥住拳。
一个贴身护卫,一个贴身太监,都是追随他多年,当真说罚就罚。
自己这个罪魁祸首,却安然无恙。
“怎么能让世子的心上人受罚?”奚吝俭似笑非笑,“他知道了不得又到府里闹上一番?”
季怜渎目光动了几动,没有说话。
世子骨子里的愚蠢和轻慢可不是那么好装的。
他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何况高贵的世子,哪能记住平民百姓之事。
那个从小认识,说是喜欢自己的世子,从不记得自己生辰。
这个人竟然知道自己双脚常年是冰冷的,还愿意给他拿药。
他阻止奚吝俭时说的话像是央求,却没失了自尊,仿佛自己真的是与他平起平坐的密友。
季怜渎咬牙,俊美秀气的脸蒙上一丝阴霾。
……新的变数难以控制,将来必然碍事。
奚吝俭瞥了季怜渎一眼,一瞬便厌恶地不愿再看。
他想起对上苻缭视线之时。
宽远深邃,平静得像潭深不见底的,将要凝固的死水。
丢几块石子试探,澄澈的水面漾起小小的波纹后再无动静,连水花都没扑腾一下,好像自己的举动在这万顷之泊眼里极其幼稚。
让人恼火。
想破坏这份沉静,搅浑这汪湖泊,教沉静的水域掀起万丈波澜,永不得安宁。
他想看看这湖有多深厚,里边究竟藏了什么玄机。
不过——
奚吝俭嘴角微微动了动,转瞬即逝。
“上轿。”他对季怜渎道。
后者握紧双拳,一言不发地照做。
待车帘完全放下后,奚吝俭又唤:“孟贽。”
太监躬身。
“彻查明留侯府。”奚吝俭道,“三月内的变动,一字不差呈交。” “是。”孟贽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