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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正好压在穴位上,致使苻缭下半身都是酸麻的,使不上力,不得不用两只手作为主要的出力点。

他感觉自己在不断往下掉,兴许是错觉,但下腹空荡荡被风灌进来的感觉让他忍不住缩紧身子,试图蜷得更紧些。

这副尴尬模样叫人看了去,指不定又要再被添油加醋一番。

苻缭感觉自己脸上热得出奇,无奈奚吝俭像是没发觉一样根本不回应他。

他用尽力气揪着奚吝俭的衣裳:“奚、呃、璟王……”

奚吝俭顿了顿,笑道:“世子就这点力气,等会儿抓得住缰绳么?”

他说着,苻缭晕眩间却感觉身子的不适减轻不少,脑袋忽然换了个方向,不再充血发晕,他才发觉是奚吝俭换了个姿势。

苻缭现在面朝后方,脊背却是直的,腹部也没再压着那块骨头。

只是奚吝俭托着他的大腿,他几乎是整个人坐在奚吝俭手臂上的。

颇像是大人带着小孩出门郊游。苻缭想。

紧贴着的地方变多了,莫名地也更亲密些。

苻缭发觉自己的手下意识环住了奚吝俭的脖颈,喘气又不规律起来。

只是奚吝俭也觉得这样不舒服罢了。

即使这样说服自己,苻缭还是把头低了下去,不敢看周围的光景。

这样他的脑袋又埋在了奚吝俭的肩窝。

苻缭嗫嚅一声,熏着熟悉的沉香,决定暂时做个缩头乌龟。

奚吝俭瞥到身上人耳后的红色,见他像是做错事被教训一样不动了,薄唇微微一抿,脚步蓦然变快了些。

闻着熟悉的好闻香味,又下巴恰好抵在宽厚的肩膀上,苻缭的思绪稍微回来了些。

照奚吝俭的计划,该如何一石二鸟呢?

该不会要把自己甩到那块遮挡的大石上,再借势去查看吧。

马匹都是奚吝俭准备好的,他没得挑。

说是听天由命,其实就是看奚吝俭愿不愿意自己活。

就算活下来了,眼睛也要没。

眼睛没了……就没了吧,也还可以。

苻缭感觉身子骤然一震,就像是在马上一样,手心出了些汗。

只要活着,就还有改变奚吝俭性子的希望。

“什么叫‘没了就没了’?”

耳边遽然一声炸响,低低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苻缭猛然抬头,随着身子忽地歪斜,他撞到一个坚硬的东西,或者说,其实有些软。

他抬眼去看。

方才出神的一会儿,他已被带到轿中。 奚吝俭就坐在他身边,方才轿子转了个弯,他差点撞到轿厢上,是奚吝俭帮他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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