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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宴会上的那些人看不出么?”奚吝俭俯视着他,话里听不出情绪,“不过是借着机会哄闹舆论罢了。”

苻缭顿了顿。

他知道,他却不理会。

他本不该承受这些。

苻缭看着他道:“这就是我的原因。”

奚吝俭张了张唇,脸上的淡漠神色似是已做了多年的帝王寡人。

“你自己都顾不好,还想顾着别人?”他道,“少自我感动,世子,没有人领你的情。”

苻缭知道。

没人喜欢被指指点点,苻缭也没觉得自己做的正义,他不过是想去做罢了。

奚吝俭点出来,他就换一个不明显的方法去做,包括改变他的性子。日濡月染,潜移默化的,他总能感觉到,兴许也能随之变化。

这样一来,就更该想办法待在他身边了。

“哎呀,这不是世子么!”

徐径谊迈步到苻缭面前,看了一眼奚吝俭:“老夫听说,世子与璟王的比试,可是打成了平局!真是后生可畏啊!”

奚吝俭冷笑一声,徐径谊不屑一顾,没注意到奚吝俭看见的是他身后,几个不情不愿还要强颜欢笑的文官。

“徐官人过誉了。”苻缭神色如常,“突然走山,能保下性命已是万幸。”

“世子走得急,没备车马,就让老夫的随行送公子回去。”徐径谊摸着胡子,“老夫听说走山时有一奇观,问着路人,他们却答不上来,甚是好奇,便想留下观之。”

孟贽见苻缭已被徐径谊的随从请走,皱了皱眉。

“世子这般……可否算是与徐官人一党了?”他低声道。

奚吝俭兴致缺缺,忽地见那瘦弱的身影已经转过身去,还要来回头看他。

那人做了个口型。

“注意保暖。”

孟贽听见“咔啦”一声。

是主子脚下的泥石被踩碎的声音。

“他若真是倒好了。”

主子的声音咬牙切齿。

第11章 第 11 章

奚吝俭回到府上时,已是日暮。

雨渐渐地小了,夕阳显得格外耀眼。深色外裳上的血迹并不惹眼,不仔细的还以为是大官人换了更深色的衣裳,府中下人却都噤若寒蝉。

消息比大官人来得快些,说是那伪善的吕官人,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降了大雨,教那山脚忽然现了座金屋,里头尽是吕官人作奸犯科之证。

其中还有他与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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