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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鹏赋听着自己儿子说话软绵绵的,开始不耐烦起来,但好歹是听见了苻缭说的内容。
他看一眼奚吝俭,忽然意识到什么。
“既然如此,就请徐官人进来吧。”他连声道,“不对不对,我亲自去接他,我亲自去接他。”
苻鹏赋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动作却快了许多,不一会儿便没了踪影。
苻缭偷偷看了奚吝俭一眼,阴差阳错搭在他手背上的手动了动。
“你在安抚孤?”奚吝俭的声音从头顶飘来。
苻缭被这句话惊得直接松了手,却见奚吝俭眉头不动声色地压低了。
“殿下……我父亲是一时冲动。”苻缭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苻鹏赋突然的举措。
奚吝俭盯着他的眼神愈发冰冷。
他遽然远离苻缭,理了理衣裳,没在意脖颈处流出的鲜血,迈步便要离开。
眼见奚吝俭怒气越来越大,苻缭咬了咬牙。
他跟着跑到房外,抓着他的衣袖,门外的风抓着机会便要欺负他。
苻缭被风逼得实在难受,只觉得这风抓着所有能入侵的地方,将他从头灌到了脚
他不禁弓起身子揉了揉眼,再睁开时,奚吝俭又回到屋内了。
“坐回去。”
奚吝俭没看他,似是不愿见到苻缭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也是。苻缭想。大抵他们武人都不喜欢见人这么柔弱,尤其是男人。
但奚吝俭的性子,大抵是会看自己笑话才对。
苻缭心中有了猜测,刚冒头又被他否决了。
“又有何事要说?”
“嗯……”苻缭有些羞赧,声音也放轻了些,“抱歉。”
奚吝俭的指尖顿了顿,看向他。
“有何事要道歉?”
他的语气似是有些松动。
苻缭心下一轻。
果然是因为那件事,奚吝俭刚刚才愈发生气了。
“之前我说得有些急,但我不是那个意思。”
苻缭在思考如何说清,忽略了奚吝俭的目光已经带上几分疑惑。
片刻后,苻缭终于又开口了。
“我没有只把你当作一个关心季怜渎的工具。”
他说得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