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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要拿自己性命担风险,好么?”

季怜渎孤身一人,能藏身的地方奚吝俭都知道,若是要到宦官那里寻求庇护……

第一种可能,是奚吝俭找到宦官,逼他们交出季怜渎。无论他知不知道季怜渎与宦官的利害关系,总能找到的;第二种可能,就是被宦官再重新打包回给奚吝俭,跑都没地方跑。

他可是宦官牵制奚吝俭的重要手段。

如今璟王与一伶人的风言风语流传甚广,无论其中有没有推波助澜的人,宦官也不会轻易放弃投入了这么多心血的棋子。

他一定还会被捉回来的。

苻缭知道,所以才要想办法待在璟王府,为的就是从中周旋。

季怜渎打断他:“阿缭,阿缭你听我说。”

“我们自幼一起长大,那时你没嫌弃我出身微末,我真的很高兴。”他眼里蓄了些泪,蕴在眼底,似是随时要夺眶而出。

苻缭额上渗出冷汗:“不,小季……”

季怜渎在利用原主。

饶是苻缭不愿认为季怜渎是会利用朋友之人,也不得不承认,季怜渎的目的如此明显,甚至要开始说违心的话。

更重要的是,奚吝俭就在他身后。

他感受到了。

那个人身上的沉香味,幽幽地缠着他,好似永远逃不开的梦魇。

奚吝俭故意侧了身,将自己的身影被一旁高大的围墙挡住。

苻缭眨了眨眼,暗处的手紧握住季怜渎,企图暗示他不要再说。

谁料季怜渎眼睛都没眨一下,倏然凑上前。

“阿缭,我其实心悦……”

苻缭险些没喘上气,立即压低了声音道:“我会想办法让你见到官家的,你快走吧!”

季怜渎宁愿做出这么大牺牲,也要笙管令的位置。奚吝俭越是以这个吊着他,之后便越容易被反噬。

苻缭思忖着,没忘记被他念着的人就在身后。

他有些头晕目眩,还是强忍着转过身去。

见到奚吝俭皮笑肉不笑的神色。

奚吝俭微微启唇,不知为何没说什么,只是简单道:“世子站在这儿吹风做什么?”

“……屋里闷。”苻缭不知奚吝俭为何没发作,也不知自己胡乱回了些什么,“我这就去准备。”

轿子里,他与奚吝俭相对而坐,这次他的两个随从都没跟着,轿子一下空旷起来。

连沉默都有回音似的。

他偷偷看了眼奚吝俭。

奚吝俭没给过他一个眼神,只是看着帘外。

直至到了璟王府外,奚吝俭也只是冲他扬了扬下巴,示意他下去。

苻缭认命地照做,走到璟王府前。

门前的侍卫远远看见了主子的手势,为苻缭打开大门。

迎面而来的是一个高大的身影。 “主子,属下已……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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