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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被灼伤了。
“怎么了?”苻缭心里有些慌。
“为何不生气?”奚吝俭的语气里藏着几分失望。
苻缭怔怔。
“为何不问?”奚吝俭幽深的眸子盯着他。
为什么不对自己的出尔反尔愤怒,为什么不想知道自己反对奚宏深的理由?
自己在他眼中就这么无足轻重,现在甚至连花在奚宏深身上的时间都要比自己长了?
“官家的性子你看到了,你这是欺君之罪。”他极力克制着自己躁动,过滤出来的情绪冷淡至极,“还是在奚宏深的大好日子里,你觉得他还会像上次那样被你哄过去?”
苻缭意识到他生气了。
“官家见到银色暴怒时,生气程度不亚于方才。”他的心脏凶猛地撞击胸膛,“官家也只是个小孩罢了,只要能哄好,顺着他的思路,是可以的。”
奚吝俭反复摩挲着扳指,而后紧紧握拳,虎口传来了许久没感觉到的生硬的疼痛感。
他想起曾经还很天真的自己。
就像当初自己故意弄伤手腕,拿不动弓,母亲却更在意用什么旁门左道能赢过他的兄弟。
她只想要自己赢,能被他的父亲看见。
没人在意他受的伤,除了他有意告诉过的母亲,也再没人发现他受了伤。
包括那个人。
他早该发觉的。
不过也无所谓了,他的母亲,兄弟,还有那个人,全都死了,尸骨无存。
只剩下奚宏深,被他父亲当作工具藏了几年,就为了防备那时还远在边疆的自己。
奚吝俭牵了牵嘴角。
苻缭见到他眉头紧皱。
比昨日按摩的时候还要紧,让他觉得连目光都无处落脚。
他双唇微张微合,可没等苻缭来得及探寻,那扇窄门便已关紧,迅速落尘,连锁也生了锈,警告任何人别再打他的主意。
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教苻缭不敢相信那是会出现在奚吝俭脸上的神情。
他有点委屈。
苻缭顿了顿,福至心灵地察觉到奚吝俭的思绪。
“不过我还有一事不明白。”他小声道,“不过因着担心殿下不愉快,便没来得及问,如今虽有些唐突,不知殿下能不能相教呢?”
奚吝俭喉结微动,面色恢复如初。
苻缭愈发觉得刚才那幕是自己的错觉,但话已出口,还是问道:“殿下是为何不愿同意官家的请求呢?”
奚吝俭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身上的衣裳。
看起来他并不觉得这个问题冒犯了他。苻缭稍放下心来。还能解释自己心中的疑惑,也算歪打正着。 奚吝俭对上苻缭期待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