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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没说错什么话。

苻缭才意识到自己的面容有多难看,连忙摆摆手,挡住大半张脸:“心……心病犯了,有些不舒服。”

奚吝俭顿了顿。

也是,这几日让他一人自顾自焦灼,又东走西跑的,天气渐热,怕是也没什么胃口。

“吃完饭再走。”他直接下了命令。

苻缭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齐贝般的牙齿稍露出一点,藏在冷白的指节与粉色的唇肉之间。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苻缭眨了眨眼,告诉奚吝俭自己知道他的意思。

奚吝俭看他一眼,偏过头藏住勾起些许的嘴角。

他摸了摸青鳞的脑袋。

*

苻缭回到自家院子时,听见院内有人在说话。

“大哥,再给一点吧。”

苻延厚皱着眉头,双手握拳,面部与语气极不协调,一边带着怒气,一边又是央求模样。

看来他的耐心也快被耗到极点了。

“爹昨日不是才给了你十两么?”苻药肃惊奇地问道,“就赌完了?”

“没有!”苻延厚狠狠地跺了跺脚,“是那个大局十两不够下注,大哥你再借我十两,赢了能有六十两呢!赢回来了我就还给你!”

苻药肃眉头稍稍压低,犹豫着眼睛眨了眨。

“大哥——”

苻延厚使劲摇着他的手:“我知道大哥最好了,大哥,你就给我一点吧!五两也行!”

苻缭停在庭院外,

这幕恰好被苻缭看见,苻延厚立时变脸,手一甩,衣袖留在空中抖了几下。

苻药肃有些尴尬,抬起的手又放下了。

“阿缭。”

苻药肃与他打了声招呼,似是一下子脑袋应付不过来,不能同时处理两人的事务,他顺势从袖中掏出一袋碎银,眼睛也没看苻延厚,就递给他。

苻延厚眼睛一亮,一把抢过,噔噔噔就跑走了,而苻药肃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一样看着苻缭。

“大哥。”苻缭笑了笑,看着苻延厚远去的背影,“延厚这是……”

苻药肃无奈地摇摇头:“昨晚才从爹那里要来十两,一看就是赌输了,不敢和爹说。”

苻缭问道:“爹是管得严么?”

苻药肃又摇摇头:“爹自己都……只是最近延厚要钱的频率越来越高了,我的月俸也就二万钱,他开口就要十两,我也不敢给他出多少。”

“这样宽容,他只会越来越肆无忌惮。”苻缭眉心微紧。

他不觉得苻药肃没意识到这个问题。

没人管苻延厚,他迟早死在赌桌上。

凭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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