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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奚吝俭带他走过,为他介绍过。

他们曾并肩过。

苻缭盯着面前的大门出神。

他以为上一次在门前纠结时,会是最后一次。

最后还是殊途同归。

是自己一开始就错了么?

是自己天生不该与别人有太多接触,静静地待在无人在意的地方过完这一世就好了么?

苻缭以为自己已经接受这样的命运。

可一想到奚吝俭,委屈与不甘便会在心中膨胀直至炸开,落得满地狼藉。

不该这样。

是自己太强人所难。

他深深吸了口气,就要离开,忽然从大门外传来好几声喧闹。

紧接着大门被慌乱地推开。

苻缭看见孟贽。

“孟公公。”他问道,“出什么事了?”

孟贽看清是他,斟酌片刻。

“殿下与林官人起了些争执。”他并没有压低声音,似是故意要所有人都听见一般,“林官人动了手,导致殿下腿伤复发。”

说着,有两名郎中被带到,孟贽又叫了些侍卫,一群人又火急火燎地原路返回。

苻缭怔怔站在原地。

他看着孟贽迈出的步子,也想跟上,踌躇许久,最后还是停在原地。

不如就从现在开始吧。

奚吝俭那伤口小之又小,他还给自己看过,林光涿年纪稍大,又是文官,再怎么动手也不至于能到“复发”的程度。

不过是让好林光涿被当作弃子罢了。

所以不去看奚* 吝俭也没关系,他没事,不需要自己多余的关心。

苻缭出了府门,转身,抬头看着在阳光底下熠熠生辉的牌匾。

他与孟贽越行越远,回到自己府上。

偌大的院子隔绝一切外在的嘈杂。

绵羊懒懒趴在地上,之敞也不在,只有微弱的风声,也像是要被骄阳烤干了般发出些干枯的声响。

*

奚吝俭闭目,摩挲着扳指,听着身边人来人往动工的声响。

孟贽在他身边,躬身道:“照主子的意思散布出去了。”

奚吝俭应了声。

林光涿早已不见身影。

这是他最不该做的一件事。

他一走,落人口舌,这件小事便能要了他的命。

不过自己的目的本就是如此。

奚吝俭心不在焉地想着,见孟贽已经合上嘴。

“可有什么成效?”奚吝俭不动声色挑起眉。

方散布不久,哪能这么快见效?

孟贽不解。

主子该很清楚才是。 他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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