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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但也不遑多让地含了些评价在里面。

“今日是官家诞辰,我以为璟王会来宫内参加宴会。”她道, “不过没想到平关山路被堵住,只能绕路, 来得便晚了些。”

平关山。苻缭思忖。

看来是从外州来的,既然能进皇城, 想来是哪家的千金。

保险起见, 苻缭还是问道:“不知姑娘是?”

女子反而道:“听起来公子与璟王颇为熟悉的模样。”

苻缭不由自主地捏紧指节。

“我姓安。”女子并没再为难他, 道, “我随家父为官家献礼而来,家父与璟王殿下是旧识, 便想寻他,无奈宴席中被人敬酒太多,此时难以走得动道,便托我来询问。”

苻缭印象里,没有一个能献礼的官吏是姓安的。

当然,他识人也少,兴许只是自己没结识到。

何况她父亲与奚吝俭是旧识的话,说明他们家也该是新党。奚吝俭那边的人,他确实是不大清楚的。

现在也不能随便地朝奚吝俭提问了。

能不能再见到他都是个问题。

苻缭不敢去回想奚吝俭那时的神情。

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腿上的痛意开始蔓延。

安娘看出他的不对劲,担心道:“公子?”

苻缭摆了摆手道:“无妨,身子有些不适。”

安娘有些疑惑。

看起来他身子不好,可怎么听着他与奚吝俭挺熟的?

无论是从党派还是身份上来说,似乎都没可能。

“今日可是大宴,璟王这么早便离席了么?”她问。

既然这公子说该去府里找他,说明奚吝俭早就离开皇城了。

亏自己还在这儿找半天。

她腹诽一下,便听对方开口了:“璟王向来不喜欢宫内的宴会。”

“我知他不喜,但总是要来。”安娘道,“没想到是吃了个闭门羹。”

“也不能这么说。”苻缭应道,“他怎知还有人要寻他?”

安娘笑了一下,问道:“不知公子是?”

苻缭一愣,想起自己并没礼尚往来地报以名头。

他刚要开口,一丝冰凉滴在他的鼻尖。

两人均是一愣,同时抬头望天。

下雨了。

也是,今日正是清明。

虽然他知道,但离开那片土丘后,这样热闹的氛围还真能让他一时忘记清明总是多雨的。

雨势渐渐大了,滴滴答答地落在他裸露出来的肌肤上。 兴许是冰冷刺激了他,苻缭一下忘记还未自我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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